玲珑倏地站起来，挡在钟敏言身前，厉声道：“爹爹！你明知道敏言是被人骗
！你……你也明知道是他救
！你要杀他，不如先来把杀！”
褚磊冷冷看着跪在她身后
钟敏言，半晌，才道：“你自己就没有话要说吗？”
钟敏言直起身体，拍拍玲珑，以示安抚，低声道：“弟子犯下大错，不敢为自己求情。但恳请师父给弟子
个改过机会，过去事情，弟子想在受罚前解释下。”
“还有什
好解释？敏觉刚刚下葬，灵堂还在，铁证如山，你要什解释？”
“二师兄不是弟子所杀！”
璇玑终于反应过来，低低叫声，立即要上前。不防禹司凤轻轻抓住她手腕，慢慢摇头。她怔住，转头见玲珑抱着钟敏言哭得哀切，钟敏言先是还强忍，终于还是忍不得，环住她腰身，低声安抚。
她只得硬生生止住冲动，不打扰他二人。
褚磊冷道：“你还有脸回来？”
钟敏言急忙轻轻推开玲珑，低声道：“弟子知错，误入歧途。不敢求师父原谅，请师父责罚！”
褚磊嘿嘿笑，道：“谁是你师父？”
褚磊沉声道：“难道少阳派上上下下几千双眼睛都看错不成？那天不是你将尸体送回来吗？”
“是弟子送回，但弟子事先不知箱子里是二师兄尸体！”
“狡辩！”褚磊把推开玲珑，手中宝剑乍闪，在众人惊呼声中飞快砍下。钟敏言将眼闭，只觉利风扑面而来，在他胸口擦而过，紧跟着地面“轰”地声裂开，离他脚边只有几寸距离。
他缓缓睁开眼，抬头望向恩师，接触到褚磊沉痛目光，他心中颤，垂下头去，颤声道：“请师父……杀！”
褚磊眼怔怔地看着他苍白脸，时间，自己从小将他带大场景幕幕从眼前流过。怎教他念书写字，怎授他剑术武艺。孩子年年大，每年都做新衣，旧衣服何丹萍舍不得丢，都压在箱底，小小衣裳。
钟敏言垂头不语。褚磊森然道：“不杀你已经是恩惠！你居然还有脸回来！”
“请师父责罚！弟子绝不敢辩解！”
褚磊道：“好！那问你，敏觉事情怎说？杀人偿命，天经地义！你赔条命出来？”
钟敏言默然解下腰上佩剑，双手捧着，沉声道：“请师父责罚！”
他说来说去只有这五个字，褚磊勃然大怒，森然道：“你是在威胁？”语未，早已将他剑抓起，铿地声抽出来。和阳急道：“掌门三思！”旁众弟子见他动怒，当即哗啦啦跪倒大片。时间，场内片死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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