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见她眉眼,果然就是下午在花树林中唱歌那个人,只不过她换身月白色长裙,发髻上斜斜插根白玉簪,不施粉黛,在如水月光中看来更像是芍药拢烟,清丽而不食人间烟火。
虽说不是第次见,但这等美色还是狠狠震撼下璇玑心,估计禹司凤也有些放不开,两人都讷讷地走过去,不敢放声说话。
东方清奇笑着坐在那美人对面,朝他俩招手:“快过来,往日总说果子黄好,今日让你们尝尝浮玉岛百花清露酒。”
他二人规规矩矩地过去,璇玑朝东方夫人那里看好多眼,最后呐呐地说道:“璇玑见过掌门夫人。”
美人淡淡扬眉,
变得这痛苦?她想起上回不小心听见娘和玲珑说悄悄话,她们在说钟敏言,娘问玲珑是不是真欢喜他,玲珑红着脸,憋半天才说道:见着他,心里高兴没办法。可是见不到,那种滋味便难受极。娘于是点点头,说:喜欢上个人,就是这患得患失,所谓相爱,都是半苦楚半甜蜜。
她直都不能理解什叫半苦楚半甜蜜,想和个人在起,和他起很开心,又怎会苦呢?如果觉得痛苦,那就不要再见他,为什见又开心呢?
然而此刻听得东方夫人那般凄婉歌声,她时竟有些痴,想起那些小儿女事情,似乎已经变得很遥远回忆,犹如柔丝般,丝丝缕缕,剪不断理还乱。昨日种种,今日重新浮现在眼前,所谓患得患失,甜蜜与苦楚纠缠不清,她竟仿佛有些明白。
“们走吧,不要再看。”
禹司凤忽然拉拉她衣袖。璇玑猛然回神,赶紧点点头,两人蹑手蹑脚地从花树后面绕过去,远远地离开那片靡靡之地。
璇玑垂头走在禹司凤身后,不知想些什,两人都不说话。过会,她忽然轻道:“司凤,你还打算和东方叔叔把事情说清楚吗?”
他们本来计划是把实情间接透露给东方清奇,让那些被冤枉弟子能回来,但如今这个情形,谁还忍心拆穿呢?
禹司凤长长舒口气,低声道:“都是可怜人,都不忍心伤害。罢,晚上吃饭时候看看那管事到底是个什人物,再做打算吧。”
璇玑点点头,两人在浮玉岛七绕八绕,费很大力气才找到原路,各自回房不表。
果然晚膳时间,东方清奇派人来请,又是番穿花拂柳,来到座雅致八角小亭。璇玑见亭上垂着青纱,月色映在上面朦朦胧胧,那亭中个美人,仿佛是画中走出仙子,美令人不敢逼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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