覃川大窘,怎就忘此人鼻子比狗还灵?放那多醋,他闻不出来才有鬼!
溜馒头,送到隔壁瓦屋里:“先生,早饭来。”
门被打开,他披散着长发站在门口,面具不知何时取下,露出眼底那颗醉人泪痣。覃川乍见到这张脸,手腕禁不住颤,馒头差点儿摔地上。好像……好像有很久没见到他脸,他直都是笑眯眯,此刻却难得神情严肃,淡淡说句:“放桌上就好。”转身立即就走回桌前,取蘸墨狼毫,在玉版宣纸上飞快勾勒。
覃川趁着放托盘,到底压不住好奇心,凑过去偷偷瞄眼。她还是第次亲眼见他画画,当年她就为公子齐画好几次出宫打算结交之,想不到今天却突然有机会。
他正描画中女子蛾眉。
蛾眉微蹙,似忍似痛似晕眩;衣衫半褪,若喜若惊若无措。他居然在画春宫图!在这样光天化日,白昼朗朗时候,画春!宫!图!覃川耳朵下烧个通红,脆弱小心脏狂轰滥炸似蹦起来,想夺门而逃,偏偏两只脚和钉在地上般,动也动不。
傅九云神色平淡,好像他画不是春宫而是花鸟鱼虫,语气也格外冷静:“好看吗?”
画上女子容貌艳丽风骚,星眸半睐,看着眼熟得很,有些像皋都最大青楼里那个花魁。上回青楼之间搞个什琴棋书画比赛,她跟着老板娘他们看过次热闹,对这位花魁印象十分深刻,因她也跳曲“东风桃花”。
她窘迫得口干舌燥,窘迫里还带着海子酸意,睡意瞬间飞到九霄云外。这种情况,她是应该破口大骂此人下流无耻,还是娇羞无限地说“你好坏”,还是捂着脸掉头就跑?覃川觉得这三件事她件也做不到,莫名其妙,她居然问句:“……这是谁?”
他声音里含着笑,漫不经心地说:“个女人,看不出来吗?”
她那颗脆弱小心脏要炸开。很好很强大,她自愧不如!覃川落荒而逃,刚走到门口,傅九云却丢下画笔,捏个馒头放在鼻前轻轻嗅,慢条斯理地说:“味道有些不对,闻着酸得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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