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子齐早就被她丢到脑袋后面,只怕如今有人问她公子齐是谁,她也傻傻地说不出来。
二哥是个人精,早早看出些端倪,小心翼翼地提醒她:“左紫辰虽然是左相儿子,身份足够高,但不是长子。你个皇嫡女,怎嫁也嫁不到他头上,何况人家又是个修仙?还是趁早把心思收拾收拾吧。”
这简直是废话,倒出去水都没办法收回来,感情能说收就收吗?
帝姬烦恼好久,眼看人家马上就要回去继续修仙,她到底还是下个决心。当晚把阿满忙个够呛,因她挑晚上衣服,穿红,觉得绿色清雅;戴牡丹,又觉得芍药秀美,对着镜子把脸蛋用胭脂涂得好似猴屁股,怎也不满意,恨不得大哭场。
天公偏又不作美,三更就开始下大雨,挂在
过脑袋轻咳两声,说个无比蹩脚搭讪借口:“看姑娘很熟悉,是不是昨天见过?”
帝姬撑不住嗤声笑,面上层胭脂红,清灵醉人。她说:“昨天问你名字,今天应该还你名字。不过还没名字,怎办呢?”
他笑容渐渐变得沉静,只有贵族女儿才会在十五岁前都没有名字。昨天,他曾以为她只是个小小优伶。
帝姬慢慢说:“你可以叫帝姬,就住在宫里。”
左紫辰眼里光辉暗淡下去。
过很久以后,帝姬想起自己和左紫辰当初走到起过程,倒也忍不住莞尔。其经过后来想起,实在是很幼稚,可当初两人偏偏玩得不亦乐乎。
左紫辰还是个少年时候,又古板,又固执,点儿也不像个修仙人,死认着她是帝姬、他是臣子礼,多步路不走,多句话不说。要不是那次她牺牲只脚,特地穿不合脚新鞋,把脚后跟给磨破,只怕到死也听不见他说句心里话。
帝姬很鄙夷他这种古板,傻子都能看出来他喜欢她,偏偏他以为所有人都不知道。有时候不死心玄珠跑去找他说话,他说着说着又走神,把玄珠委屈得只能躲在被窝里哭。
若帝姬当时是十八岁,定然想方设法引诱之、勾搭之,将他手到擒来,可惜她那会儿只是个没吃过任何苦、天真烂漫十三岁小姑娘,所以她只能对这种固执暗暗咬牙,闷骚地不肯前进步,像朵开好久花,等着他摘,他就是不摘,蹉跎段孤独美丽。
人年纪小,心里装事情也少,多就装不下。有个左紫辰,她心里就成天只装着他,不是为他昨天说话闪烁其词而烦恼,就是为今天他来迟刻,而且是和玄珠起来这些鸡毛蒜皮小事而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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