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帕翠西亚说:“亲爱,你可真是有天分,竟然能够同时进行两个毫不相干谈话。方面与外在世界,即你挚爱帕翠西亚姨妈进行谈话;方面则与你内在世界进行只有你自己能够听到谈话。”
温柔地笑笑,向后仰着身子,展开双臂,搭在长椅两边横木上,仿佛在试图使长椅吸纳部分担忧。“帕翠西亚,你可真有洞察力。自从们初次见面——当时差点淹死在马桶中——就直觉得你比大多数人都解。或许应该说,你比所有人都解。敢说,你比太太更解,也比深爱父母更解。或许你比自己还要解,不过这个可能性倒不大。
“不过,从记事起,从孩提时代起,或者从托儿所起,就直活在自己世界中。
“还记得当时坐在教室中,环顾四周,观察周边其他孩子,心想他们怎就做不到这样呢。老师问们问题,问题还没问完,就已经知道答案。”停下来,直视帕翠西亚眼睛说,“帕翠西亚,请不要觉得太过骄傲。可不想这个样子。只是想对你实话实说,这样你就能够真正解。但从小时候起,就直在同岁孩子中遥遥领先——是说在智力方面。年龄越大,就越先知先觉。
“从小时候起,脑中就直有这种古怪内心独白,除非睡着,否则这种独白就直停不下来。确信每个人都会这样,但特别是,脑中独白不仅声音出奇大,而且特别烦人。总会不停地问自己问题,而麻烦是,脑袋就像台电脑样:如果你问它个问题,它就会运行程序,做出回复。不停地在脑中权衡着每件事,试图预测行动将如何对事件构成影响,或者‘操控事件’这措辞更为恰当。这就好比和你自己人生下象棋,而讨厌象棋!”
仔细观察着帕翠西亚表情,想得出某种回应,但她只给个笑脸。直等待她回复,但她言不发。不过她言不发却发出个清晰信号:继续讲下去!
“大概七八岁时,脑中开始出现种种令惊恐不安攻击。直至今天依然如此,不过现在可以靠赞安诺将其压制下来。即便只是想想恐怖攻击就够受。帕翠西亚,你不知道这有多折磨人。这绝对会让人崩溃。仿佛你心脏从你胸膛跳出来,仿佛人生随时都会终止,你体内不适达到极致。想们首次见面时就身处攻击之中,当然,那次攻击起因是几克可卡因,所以这不能算真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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