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无奈,只好跟走,但步回头地看身后白矾楼,依依不舍模样。
但尚未走到车马停泊之处,便闻有人唤们:“前面郎君、小娘子,请稍稍留步。”
们止步回顾,见追过来是位侍女装扮姑娘。她疾步走至们面前,裣衽为礼,然后道:“家夫人在白矾楼上看见二位善举,很是敬佩,有意请二位上楼饮茶,不知郎君与
公主笑着从杆子上选几样饰物,簇簇插在幞头上,然后摘下自己帷帽,让挑几簇闹蛾雪柳插在她发髻上,但还是剩很多。公主盯着看会儿,又摘下些,见有仕女经过,便过去送给她们,那些女子虽感惊讶,但最后都含笑收下,未过许久,所有饰物便这样散发干净。
“好,”公主取过那光秃秃杆子,往街角推,拍拍手道,“们可以进去。”
又想起另件事,便未移步,只问她:“去哪里?”
她诧异地看,定觉得未免太过健忘:“白矾楼呀。”
“唔,可是现在有个问题。”提醒她,“你还有钱?”
时半刻是不可能卖完。
听这话,公主径直朝那女孩走去,问她:“把你这些东西卖给罢,要多少钱?”
那小姑娘双眼圆瞪,难以置信地看着公主,好会儿才结结巴巴地报个价。
公主立即朝伸出手:“怀吉,拿钱来。”
微笑着取出盛钱锦囊,倒出银钱,准备如数付给那女孩,而公主不待数完,已连钱带锦囊压手抢过,把塞给小姑娘,笑道:“都给你,快回家罢。”
“啊?”她愕然答道,“刚才把所有钱都给相扑士”
“你呢?”她反问。
朝她挑挑眉,亮出两袖清风:“钱,不是被你抢光?”
她赫然低首,须臾,又抬头看,满怀希望地问:“除钱酒楼还收不收别东西?还有首饰。”
“还是回去罢。”拉她朝外走,“人家不开当铺。”
那小姑娘喜不自禁,站起来朝公主福又福,不住道谢。公主温和地对她笑,见她头上挽双髻,却无丝毫饰物,便反手拔下自己发髻后插着龙纹玉掌梳,亲手插在小姑娘头上。
那姑娘感激之情无以言表,呆立半晌后,含泪把整个插满饰品杆子都递给。
笑道:“不必给,你仍旧带回去罢。”
她却不答应,坚持把杆子推到怀里,又再三谢过公主,才徐徐退去。
而现在,瞧着手中杆子,倒甚是犯愁,笑对公主说:“如果拿着这堆东西,酒楼侍者必不会让进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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