亦渐渐拥紧她,前所未有地觉得安稳和悦,仿佛她终于填补残缺生命,半世虚空,终于在这种两人相依温暖里找到意义。窗外风雨如晦,但就在这幽暗光影中,心里那双迷茫多年眼却开始变得通透明净。
去找个会写千疮百孔诗词主子,以改她作品为乐呢?”
公主啼笑皆非,最后选择拍下表达她恼怒:“大胆,你敢嘲笑公主!”
这句熟悉话令们立即回忆起年少时游戏场景,们两厢对视,见她目光渐渐变得柔和,想必也是。
“是说真。”在她床头坐下,看着侧卧于身边她,探寻映在她眸心影子,缓缓道:“给你改诗词,是件很愉快事……不仅是改诗词,教你读书,回答你问题,乃至为你捉刀代笔写字作文,都是愉快……当然,以前做得多,偶尔会觉得有些烦,但现在想来,连那种不堪其烦感觉都是快乐……想直守在你身边,为你做所有你想让做事。下雨,为你撑伞,起风,为你添衣;你读书时,为你点茶,你弹箜篌,就为你吹笛;你笑,就在你身后陪着你笑,若你哭,可以随时为你递上段干净衣袖……这些事中每件,于而言都是快乐,所以很害怕有天会看不见你,因为届时你带走,会是所有快乐。”
她怔怔地听说完,顷刻间已泪如雨下。
她这时眼泪令手足无措,想自己为她拭泪又怕唐突她,惶惶然站起,问:“公主,臣说错话?”
“哦,没有。”她哽咽着说,“只是有点冷……”
“臣去取被子来。”马上说,转身欲走。
“怀吉!”公主忽然唤,当回顾她时,她撑坐起来,含泪眼睛幽幽凝视着,向伸出只手,“哥哥,抱抱……”
短暂犹豫后,复又在她身边坐下。她倾身过来,环抱住,将侧脸庞依偎在胸前,聆听着心跳声,安宁地闭上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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