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来后,换过衣裳,这袍袖相当干净,还熏有层衣香。
她感觉到,睁眼看看,旋即又闭上双目。
“公主不用?”含笑道,“不能再用枕头被子拭鼻涕——全湿。”
有那短暂瞬,她大概在思考是继续忧伤哭泣还是还以颜色,最后终于还是忍不住,给个带哭音“呸”。
再次递上衣袖,她亦不再拒绝,拉过去擤擤鼻子。然后,她转头看:“你为什还在这里?”
。”出阁门后,他如此吩咐。
忙谢恩。他漫视着,微微笑。
他和善态度令忽然有请他释疑勇气:“臣也是近身随侍公主人,公主有过,臣难辞其咎。当初,官家为何没像处罚韵果儿和香橼子那样,把臣调离公主身侧?”
“如果你都离开她,她会更难过罢。”今上这样说。然后,在怔忡凝视下,他拒绝两侧内侍搀扶,也不愿上步辇,执意拖着沉重步伐,慢慢朝福宁殿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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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答:“守着你。”
“谁要你守着!”她蹙眉道,“有什好守?”
想想,决定跟她说实话:“臣怕公主再寻短见。”
“死不死,跟你有什关系?”她没好气地说,“死,不会对你有什坏处。你可以继续留在这里服侍姐姐,也可以调去别阁分服侍别娘子,再或者,申请去秘阁管理你喜欢书画……好去处多,不会妨碍你高升。”
“公主说没错,”应道,“可是,若公主没,臣上哪儿再
今上走后,苗淑仪又在公主房中守会儿。折腾大半宿,她也两眼红肿,十分疲惫憔悴,而今见公主始终不动,也道她是睡着,反复嘱咐侍女守护好公主后,这才在韩氏搀扶下回房休息。
不敢辄离,与嘉庆子和笑靥儿守在公主卧室外间。她们也劳动半晌,又担惊受怕这许久,现在才安静下来,闷坐片刻后,嘉庆子垂下眼睑,头鸡啄米似点点,而笑靥儿也禁不住打起呵欠,但甫张嘴便已惊觉,忙向告罪。
让她们先去睡,说人守着便好。她们迟疑,但在坚持下,还是去侧隔间睡。
这时,外面开始下雨,步入里间,检查纱窗是否关好。窗棂开阖间,风露沾衣,寒意浸骨,寻思着公主罗衾是否足以御寒,便上前探视,却见她双肩轻轻颤动,虽仍朝内,不让人看见她表情,但有压抑过啜泣声传出,应是在暗自落泪。
微微弯腰,伸出右臂,把袖子引至她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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