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已足以令苗淑仪大惊失色。她先是连声责不看牢公主,然后又匆匆去找皇后商议。回来时她脸愁容,说:“皇后知道此事后去福宁殿求见官家,但官家怒极,拒而不见。”
公主被关在房中,整日茶饭不思,不是悲声痛哭就是长久地凝视窗外发呆。有时进去,端茶送水给她或劝她进膳,她概不顾,只拉住问:“曹评怎样?”
说不知,她泪便又会落下来:“他是不是死?爹爹说不会放过他……”
为安抚她,答应设法去探听曹评消息。
找来张承照,让他找个借口出宫,去曹佾宅中问讯。他回来后,连连咋舌,道:“不得,还没走近他家大门口,便看见周围有好些皇城司人,只好折回来……不过他们穿都是便服,可能官家只是想监视看管曹评,但也不欲被外人知道。”
父。但如今,听曹评再这样唤,倒又引起他别样情绪。
“姑父?”他冷笑,转而问张先生:“她知道此事?”
张先生怔,立即下拜:“陛下,皇后对此事无所知。”
在这微妙时刻,张先生如此迅速地回答也显得不太明智。今上目中寒意加深,诘问他:“你还是每日都会去见她?以致她知道什,不知道什,说什,想什,你都清二楚?”
张先生不敢再答,只是沉默。
趁这时候问他:“公主与曹评互通音讯,你有没有插手帮她?”
他惊跳起来:“没凭没据,你可不能冤枉人!”
冷笑:“公主与曹评在国子监见面,你事先是知道,所以那天你借故不去,就是怕事发后逃不干系。”
他还是不承认,那激烈否认却颇不自然。没再追究下去,此时要担心事太多,顾不上追究这事,何况,对公主与曹评事,自己也并非问心无愧。
公主不吃不喝,很快变得极为虚弱。直到皇后亲自来探望,
再次冷冷扫视遍这地跪着人后,今上拂袖,转身离去。
待他出门,张先生才站起来,扶起公主和曹评,对曹评和言道:“曹公子快随回去听讲,别被人瞧出异状。”
然后,他又嘱咐:“怀吉,你先在这里陪公主,稍待片刻,你们再出去。”
回宫后,今上立即将公主禁足于仪凤阁内,并把韵果儿和香橼子逐到被废后妃居住瑶华宫服役,但对,时倒未有任何处罚。
跟苗淑仪说国子监内发生事,也略略谈及公主与曹评之前彼此好感,但隐去他们几次独处和填词唱和细节不提,只说他们是在宴集上见过,然后偶遇于藏书院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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