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怀吉，你去哪里
？”公主
见
即问，怯怯
语气中有关切，也有点忐忑意味，像是怕询问或责备。大概是张承照跟她说过什
。
如今她仿佛把当成监视她家人。这念头让品出丝苦涩，但努力未让其形之于色。
“臣去园中寻公主，但直没找到，走得累，便在梨花园中亭子中小憩，不觉睡着，适才醒转，想到公主应该已归，便立即回来。”对她说个无恶意谎言。
“哦，”公主松口气，随即吞吞吐吐地说：“去看大象……个人……看完大象又看天竺国狻猊……还有犀牛……和神羊……”
她似乎并不习惯在面前说慌，声音越来越小，脸也难以遏止地红。
……”
公主羞得耳根都红，抛下还剩半块天鹅肉，低声道：“不吃。”
“公主别介意，不是笑你。”曹评略敛笑意，温和地向她解释，“是看你爱吃带给你食物，所以很开心……有时带美食给家里那些侍女，她们明明很喜欢，但当着面却把食量装得跟猫似，只肯零零碎碎地咬点两点，瞧着讨厌。”
他又拈起块鱼片递与公主，公主却还是不肯接，他便把鱼片塞进自己嘴里，嚼两下后吞下，又取些食品大口吃，再对公主道：“看，吃已经比你多，若再笑你，你笑回便是。”
公主闻言笑，这才接过他再次递来鱼片。
朝她微笑，以柔和表情安慰她：“嗯，臣怎没想到呢？公主本来就说过要去看大象。”
他们继续吃契丹美食，且不时说笑，发出笑声惊动栖息于水岸白鹇素雉，纷纷掉首看他们，然后三三两两地展翅飞，这情景令他们觉得有趣，更是欢声笑语不断。
牵牵唇角，亦想随他们笑，却终究未能笑起来。
眼前所见，明明是满园春景，却犹如独处落木风中，任它吹得心底片荒芜。
最后，还是没有上前惊动公主，而是默默退至梅林前小径上，见有人来，便上去与其闲谈，并把他们引开，以使他们不致发现河堤边坐着人是曹评与公主。
约莫过个时辰，他们才起身离开。回避至隐蔽处，目送他们分头归去，然后再缓缓走回公主所在楼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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