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在琢磨她意思,她却已站起转身朝桥中跑去。跑到中央,竟做出要翻越石桥栏杆姿势。
立即过去想拦住她,不料只那瞬,已有三四个人像平地冒出似,抢在之前冲过去拉她离栏杆。
其后还不断有人赶到,有拿衣物,有拿巾栉,有拿点心,有拿时鲜果品……自然也少不拿水壶茶杯镣子。
原来这就是公主出行排
迟疑片刻,最后还是慢慢向她讲述些班婕妤事,关于她才德,避辇,秋扇,《怨歌行》和《长信宫怨》,也略提到点赵飞燕。
“原来是这样,”听完后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忽又似恍然大悟:“你说张娘子是赵飞燕没错啊!”
惊,却又不知该对她如何解释此中不妥处,只得低声说:“公主慎言。”
她笑,没有掩口,露出几颗珠贝般细牙,整整齐齐,很是可爱。
跟偶尔接触到小宫女们真是大不样,礼仪教化似乎并没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,安然坐在太液芙蓉未央柳中,她享受着喜怒哀乐形于色自由。
,已被她拉着出阁门。
她拉到后苑瑶津池畔才停下,双眸清亮,好奇地问:“班婕妤是谁?”
这突兀问题令怔,才意识到这问题跟为她作辩词有关,不禁笑笑:“公主听过贤媛故事里没有她?”
“没有。”她摇摇头,“后来问过姐姐,她不晓得。再问孃孃,孃孃却又说这辈子都不会遇到班婕妤那样事,所以没必要知道。最后问爹爹,爹爹倒反问:‘昨儿说给你听魏国大长公主事迹记住没有?先写遍给爹爹看看。’”
魏国大长公主是太宗皇帝女,今上姑母,福康公主祖姑,娴良淑德,无可指摘,是诸文臣反复赞颂国朝女子典范,那些描述她如何孝顺、贤惠、明理、仁慈故事自然是很多。
“怀吉,你刚才讲半天故事,渴不渴?”公主忽然问。
“臣不渴……公主想喝水?”立即站直,准备回去取水。
“别走别走!”她忙制止,“犯不着咱们亲自去。”
左右看看,见周围并无他人。
她朝眨眨眼,依然是唇弧弯弯,别有意味。
“那公主写?”问。
她居然肯定地答:“写。”
看见答案显然在意料之外,她得意地笑:“写几个字而已:魏国大长公主好,甚好,非常好。”
无语,艰难地把想笑欲望抑制在大内礼仪下。
她跑到池畔白玉桥台阶上坐下,让目光可以与平视,再吩咐:“快说班婕妤故事给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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