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定梁本已跑得头大汗,脸却突然又红次,扭过头去不理睬他。
皇太子携妃、皇孙等再随后到。皇孙看见定梁,也顾不得父亲就在面前,脸不满,轻声问道:“六叔,你怎不等先来?”楷梁二人向太子及妃行过礼,太子妃笑道:“这几位大约你不曾见过,这是赵娘子,这是顾娘子。你们兄弟快休和她们多礼,都是家人。”定权笑道:“五弟是见过顾娘子罢——在西府见过次,不知还记得不记得?”定梁呆呆站立旁,任皇孙使劲牵扯他袍摆也不肯离开,皇孙干脆整个身子都吊在他胳膊上,申诉道:“六叔,你说过要捉蝴蝶给。”定梁被他闹得无法,只得无奈对太子妃道:“娘娘,臣等先告退。”太子妃令宫人跟随,又嘱咐道:“六哥儿别带他玩得太风,昨晚又咳两遭呢。”
皇帝和皇后最后出席,众人齐聚同面君行礼,皇帝笑容满面道:“今日是家宴,没有外人。朕意思,吉日辰良,家人在起见个面,吃杯酒,就不要再讲这些虚套数。”皇后笑着附和道:“陛下圣谕,各人随意。那臣子行陛下督察,命妇行来督察,谁要是说煞风景话,不论臣妾,罚酒三巨觥。陛下说如何?”皇帝笑道:“看处分得当。”
帝后既然随和,众宗亲便不再顾忌,大致入席,也并非全然依照身份。仲春之际,新茶已供,新酒已出,罗衣单薄,采色如云。锦帘绡幕当中,挽袖点茶试酒,拈花簪鬓顾影,低声笑语杂和风动宝铃,连绵不绝,皇帝笑对皇后道:“你瞧像不像卷现成画,真该将今日情境,叫五哥儿画下来。”皇后笑道:“他怕近来是不得工夫。”
因是挑菜宴,食馔皆为其次,宴酬乐作,最合题要紧自然还是游戏。皇后见时下旨,内臣宫人依次搬出真珠、玉杯、金器、龙涎、御扇等物以为赏赐;又有冷水、生姜等物以为处罚。由皇后始,至太子、长公主、妃嫔、皇子,依次各以金篦将植有生菜花卉朱绿花斛挑起,以应民间摘菜试新之意。此事无人不可为,亦无人不获赏,自然皆大欢喜。余下环节却并非人人在行,以太子始,辨认适才所挑生菜花卉,然后开斛上朱卷复检,中者有赏,而误者有罚,罚有舞唱、念佛、饮凉水、食生姜等名目,最后吟诵与此花菜相关诗句句,方算完成。般而言,挑菜宴上以为戏笑者也在于此。
置于太子面前朱色花斛中是株嫩绿色野菜,茎柔叶大,茎上有细绒。定权看半日不知为何物,随意指鹿为马道:“颇棱。”话音刚落,便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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