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说话间,周午已经轻轻入室,低声报道:“殿下,陛下宣召殿下前往康宁殿。”
定权愣,笑道:“何如?看来今日就要下山。”
其祸不下广川当年。此事干碍太巨,或当奏知天子。”
定权站起身来,向窗边走两步,缓缓摇头道:“正因此事干碍太巨,所以才无法对陛下言,因为于仅是揣测,并无实据,而李氏毕竟还是陛下信赖重臣,局面如此,怎敢在此时轻易攀扯。意思,未到最终撕破脸时,如能举重若轻断后患,则最好不过。只有在陛下面前再做回小人逆子,趁此登顶之机向陛下提个条件吧。此事成功,主簿上司大概要忙上阵子。”
许昌平亦起立,点头道:“果能以四两拨千斤,自然远高于臣之愚见。只是殿下打算怎和陛下说起?”
定权平静笑道:“这事可找不得陛下,还是做逆子小人,心安理得等着陛下来找吧。”
看起来太子对于皇帝忌惮仍旧远高于宗藩,许昌平沉默片刻,道:“还有另外说,殿下可还记得臣初晤殿下时说过话。”
定权笑道:“言犹在耳,岂敢稍忘。”
许昌平道:“当年臣同殿下讲,陛下所大欲者二,外罢将,内罢相。殿下固心向公,罢将之事,或成定局。而罢相事,殿下可有过顾虑?”
定权道:“汤去三面,帝王之道。如今局面下,想陛下不至逼迫至此。若能稍缓口气,将来或可再徐徐图之。”
许昌平道:“如若陛下重术而轻道,殿下愿冒这个风险?”
定权转过身来,看着他,叹息道:“陛下应该没糊涂到那个份上。那样话,非但要冒险,主簿也要陪着冒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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