揉揉额角:“孤今日真是有些醉,来搅扰你这病人这许久。”面取回那貂麾,自己系好,复又笑道:“便是在这等事上不积福,你早些歇息吧。”
她不用问也相信,他从未和那未曾谋面太子妃或是蔻珠说过今夜话。未有刻,她如此嫉妒过那两个已不在人世女子,嫉妒她们曾经享有最单纯线温情。也从未有刻,她如此希望自己心思,不足以明白他所说每句话。水至清,人至察,便注定要孤单世。这是她错误,不是他。
“阿宝,是喜欢你。”这句话从他嘴中说出来,她愈咀嚼,愈觉自己可笑。
她倚住窗口,静静目送他离去。她不可挽留,他不曾回头。天地间是如此寂静,可以听见大雪落地声音,清润,细碎,绵延不断,此起彼伏。她耳畔似有风铃动,环佩触,玉漏滴。他手中所携那点昏黄微光,是黑白天地间唯抹颜色,随他渐去渐远,直至隐入深沉夜色,不可再见。雪地上只有他孤单足印,又为新飞雪慢慢掩盖,终如完璧般,毫无瑕疵,什都没有留下。
阁内只剩下她人,黄粱枕,南柯梦觉,醒后欢喜与悲哀两相抵消。窗外雪落有声,壮美异常,如同她那春雨中梦被冻死,漫天抛洒皆是她梦想残骸碎片,再也无法拼凑收拾。
他自雨中来,踏雪而去,如同经历自滋生至幻灭整个轮回。如果她今生能够在此刻结束,是否便是佛家所说圆寂般大完满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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