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这些幻术。你为何不去敬陛下杯酒?”定梁低头道:“不去,害怕。”定权忽而想起这个幼弟生母分位极低,皇帝平素似乎也从不这幺子放在心上,时看着他,觉得可怜,便伏在他耳边悄悄道:“不妨事,哥哥也怕。可哥哥方才便上去,还说好些话儿呢。”面抽出手巾亲自给他擦擦手,与他放入袖中,又用自己酒杯倒杯酒,撺掇他道:“去吧,去跟爹爹说,爹爹万寿无疆。”
定梁便捧卮酒,摇摇摆摆走上去,与皇帝说几句话。皇帝便笑着接酒吃,又吩咐陈谨些什,似是赏赐,才放他下来。定权正看着,担心他走路不稳要摔倒,忽见王慎下来,道是皇帝叫他,忙起身上前,叫道:“陛下。”皇帝见他笑道:“没什事情。你舅舅节后便要动身,你也敬他杯酒,这次过后,家人要再见,就不知是什时候。你去叫他过来坐,朕和他就近说说话。”
定权应声,并不动身,只示意王慎前去请人。皇帝略笑笑,便也没说什。时顾思林离席上前,群臣自然侧目片刻,又若无其事欢饮起来,只是不知哪个眼尖借着酒力忽然叫到:“下雪!”
众人转眼看向殿外,果见天色全暗,已有碎玉琼瑶飘落。初时不过星星点点,其后却如破絮,如鹅毛,渐渐密起来。便不由交口称赞,皆道是祥瑞之兆。就此便开始联诗作对,无非又将梨花、柳绵、撒盐类典故搬出来,互鼓互捧,互贬互损,仍像争吵朝事般,热闹非凡。
皇帝眼见瑞雪,心内也甚是欢喜,懒得去管那文人游戏,单命个老状元做众人裁判,面只和顾思林慢慢饮酒说话。定权在旁倾听,却都是些毫不紧要言语,半句也不摄边情朝事。这般放眼望去,只见殿之上做戏只管做戏,做诗只管做诗,竟是各自为政,秋毫不犯,心内也觉得好笑。他今日本来便多喝两杯酒,连日又实在操劳,几番闭目假寐,叫皇帝看见,便指着他笑对顾思林道:“太子小时候最喜欢下雪,长大反而转性子。”定权不知这话柄几时移到自己身上,惊醒忙趋前道:“臣死罪。”皇帝望他片刻,笑笑,道:“和你舅舅正说你小时候,有遭悄悄背着人吃假山上雪,吃得肚子冰凉,破几天腹。”皇后在旁笑道:“这事妾也记得,太子那时还是清河郡王呢,病才好便嚷着吃酪。王妃不许,小郡王还哭小半日,们都听见。”定权脸上红,却怎也想不起有这件事情,悻悻答道:“是。”
皇帝不再理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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