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当说也都已说。孤便先回宫去,带着这身累赘,连跟舅舅讨口热茶喝都不方便,早回去复旨,也好早些歇下。”顾思林见他这副模样,心下反倒隐隐生出些许不安来,想要说句什,时却也无话可说。定权看在眼里,不由笑道:“舅舅不必忧心,孤什事都不会有。倒是舅舅,叫孤这搅和,还要在京中多留些日子。好在表兄回去,也是样。”顾思林低头道:“是,殿下保重。”这才想唤王慎进来,定权只道:“不必,孤自己出去便可。对,舅舅,孤还要问句。肃王那个侍婢,其时是不是已经有身孕?”顾思林见他突然又问及此事,略想想,还是说实话:“应当是。”定权点头道:“舅舅将她送到何处?”顾思林不解定权何以于此事如此关心,愣愣,道:“她是郴州人,臣叫人送她回郴州其妹处。”定权身体微微晃,忙暗暗咬定牙关,定神问道:“那个孩子呢?生下来没有?”顾思林道:“这个臣不知。”定权狐疑道:“舅舅,这大事情,你怎会不知道?”顾思林道:“臣不敢相瞒,臣是派人看住她,但是两个月后,她却突然不知去向。臣亦不敢细察,怕走漏风声,叫宁……陛下知道此事。”定权点头道:“如此,就明白。想来就算是生得下来,也是散落在民间,找不回来。”顾思林却无端又想起月前见那个年轻*员来,虽明知世上再不会有这样巧合,心上却多跳两下,只低声答道:“是。”
定权默默走到屋外,王慎连忙上前扶住他,无心瞥过,却见他从屋内带出抹含糊笑意已经荡然无存。就在转头瞬间,念涌过定权心头,他连忙死死抓住手中镣铐,但是晚,它已经出来,回不去。微忙乱时,个冷冰冰声音已趁机在心中响起:你们胆子也太大,这是萧家天下,还是你顾家天下?那声音是皇帝,还是他自己?指上伤口,此刻才钻心般疼痛,定权激灵灵打个冷战。
皇帝坐在椅上,以手支颐,许久才朦胧阖眼,便又听得阵哗哗声响,又醒转过来。见定权进殿,只道:“不必跪。”又看旁内侍眼,那内侍会意,忙去上前,给定权打开手脚上锁镣,又扶着他在皇帝榻上坐下。皇帝见他脸色又青又黄,难看之极。走上前去,轻轻抚抚他颈上道浅浅伤痕,道:“朕就叫太医过来。”定权微微颤抖下,低声唤道:“陛下?”皇帝问道:“怎?”定权道:“已跟顾将军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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