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宽衣。”定权冷冷道:“不必!”面已身上道袍扯下来,甩到旁,又脱其下单衣,也并扔过去,只穿着袭中单,冷眼看着几人细细查检袖管,暗袋和衣带;却又见那寺卿堆笑上来,不由怒道:“你还想怎样?”那寺卿道:“还请殿下解头发……”话音未落,颊上已吃重重记耳光,便听得定权必然大怒道:“你休要放肆得太过!要你现在去请旨,废孤太子位,那时随着你高兴,便是将本宫锉骨扬灰都无妨;要你就趁早住嘴,再多说半句,别怪本宫不给你留情面!”那寺卿捂着脸,皱眉道:“还请殿下息怒,臣也是奉旨办事。”王慎见闹得不堪,也没有办法,只是劝定权道:“臣先服侍殿下穿衣,小心受凉。”面又对那寺卿道:“吴大人办事也办得忒精细些,殿下这束发用都是木簪,还能有什碍事?”定权恨恨瞪他眼,语不发,自己胡乱穿回衣服,问那寺卿道:“寺卿大人高姓大名?”那寺卿拱手道:“臣姓吴,贱字庞德,大人二字臣万不敢当。”定权冷冷笑声,道:“请吴大人引路吧,本宫这些时日住在此处,还指望着大人开恩,多多关照呢!”吴庞德看他神情语气,忽然惊出身汗来,忙道:“臣不敢,臣不敢,臣定尽心竭力,让殿下住得舒心。殿下这边请。”
吴庞德将定权引至宗正寺□,穿过个四墙相抱小小院落,迎门便是进出两层宫室。院中门外都站带甲金吾,见定权进来,也不跪拜,只是抱拳施礼道:“臣等参见殿下。”定权知道这是皇帝亲统金吾卫,亦不去理会他们,径自进屋,将手指向桌上画,抬手只见片积尘,不由心下嫌恶,但也不愿多说,便立着打量四下。却见这宫室年久,已颇有些败馁迹象,两丈见方室内,砖缝墙角处,竟都探生出杂草。里屋里靠墙张空塌,因无床柱,也没不曾铺设帷幔,塌上堆着两床被褥,连枕头亦十分低矮,定权不由冷笑声,道:“卿办事还真是周到。这个地方难为你找得到,孤住在这里,陛下定然是再放心不过。”吴庞德笑道:“殿下缪赞。这院子虽不大,难得是极清静,外头便有天大事,都吵闹不着。”定权笑道:“正是如此,本宫看这桌子凳子也都有些年头,亏你还寻得出来。”庞德笑道:“这哪是下官寻,这屋里早便有。”定权奇道:“哦,看来孤还不是第个住进来?”吴庞德思量片刻,方笑道:“臣听人说,先帝二皇子曾在此处住过几个月。”定权闻言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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