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陛下却也不做他想,却是为何?”定楷叹气道:“太子为保国舅,先自口认,就已经走到死路上去。他不肯受杖,是抗旨不满;他若肯受杖时,那又是默然认罪。他后来跪请,在陛下眼里看来,是惺惺作态;他若赌气走,便是目无君父,毫无为臣为子天良。齐王想得周全,太子无论怎样行动,都坐实他自己有罪。”长和想想,又问道:“齐王这招可真是有点阴损,那王爷现下又当如何?”定楷闻言,住足抬首,默然望那天上明月,半晌方道:“齐王这些年是被陛下宠坏,得意得有点过头,总觉得陛下圣意,单只是想废太子改立他。现在看来他是占尽风头,只是自古有云:月满则冲,水满则盈。你若不知今夜是十七,单看这天上月亮,能够知道它是要圆满还是要亏损?你去叫府里人,都管住自己嘴。不要随人乱说些推危墙,击破鼓话,知道吗?”长和点点头道:“臣等决不会给王爷惹麻烦。”定楷笑道:“这才是。任他们先混斗去,咱们只管岸上瞧乐子,不好得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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