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请喝,再说话。”定棠未来前,心里已早猜到七八分,见他如此,便不再推辞,举杯饮尽,亮盏道:“吾弟可说吧。”定楷坐下将袍摆整好,笑道:“适才说古,现下便要问今。弟年少无知,前日事情,心中确有诸多不解,还请二哥垂悯教。”定棠见他开口果为此事,沉吟片刻,夹箸江瑶,慢慢咀嚼,方道:“五弟,此事并非有意要瞒你,只是你年纪尚小,多知无益。局事多舛,朝中浪急,是怕拖你下水,将来带累你。为兄这点苦心,还望你体察。”
定楷听,默摸想片刻,吩咐身后个年轻近侍道:“去将书房案上那两卷帖子取来。”那近侍得令,飞也去,不出片刻,便将两帖奉上。定楷接过,拿在手中慢慢展开。定棠冷眼看去,见正是太子相赠那两卷古帖,正不知他此举何意,忽见定楷揭桌上烛罩,将二帖凑到火边。那帖子本薄,年岁又久,经火便燃。定棠急呼道:“五
弟住手,这是作何?”定楷并不理会他,待那火要近手,才将残帖扔在地上,时看它烧尽,尤有点点余烬在空中翩然盘旋,便似深秋蝴蝶般,终是慢慢无力沉落,变作地死灰。
定楷撩袍跪倒道:“知太子送这东西给,前月又作主分二哥半禁军。二哥嘴中不说,心内也必定疑和太子有牵拌。近来事情,也不愿再同多讲,竟是不再将当嫡亲手足。虽年幼无知,但亲疏远近还是分辨得出来,并不敢作出半分对不起嫡母嫡兄事情。那千余禁军,前日同陛下请旨,已经交还枢部。二哥仍如此待,竟不知该何以自处。”说罢便俯身叩下头去。定棠见他做作,也楞住,忙将他扶起来,见他眼角带泪,叹气道:“你小小年纪,怎有这样糊涂心思?太子那点把戏,难道看不出来吗?实在是事出无奈,不愿拖累你。不想你却胡乱想偏,当真是辜负片心意。这几百年东西难得,你素日又最爱这个,这又是何苦呢?”见定楷只是默然饮泣,遂叹口气道:“说与你知也无妨,只是休要到处张扬,引祸上身,陛下面前,尤不可提。”定楷点头道:“二哥定不愿说,也便不问。只是这份心思,还请兄长明察。”定棠叹道:“你如此说,再不告诉你,反倒更助你疑心。”定楷道:“小弟绝不敢有此意,只是百姓人家尚言,上阵还需亲兄弟,虽愚驽,或者还可为马前先卒,助兄臂之力亦未可知。”
二人重新坐定,定棠点头道:“你想知道些什?”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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