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罚着在东宫阶前跪整日,还是皇后出来求情,才揭过去。他幼时并不觉得如何,长大之后再看,未免偶或也心中郁闷。倒也不全因此事,他与这位异母兄长素来并不亲善,因此太子当日说要送他书帖,他也只当是随耳听过,不想今日却当真送过来。
定楷面思想,面翻得得意,忽闻门口有人问道:“五弟瞧什瞧得这般入迷,门外有客竟也不知?”进来正是定棠,天气尚未转热,他手中已摇把泥金折扇,扇面上“守成循时”几个字,正是次他代上劳军后,皇帝御笔所赐。定楷连忙起身笑道:“小弟有失迎迓,还请二哥勿怪。”定棠笑着阻止道:“这些虚礼做给外人看看也就罢,兄弟之间又何需如此。”定楷笑问道:“二哥今日空闲些?怎想到这里来?”定棠道:“也没什事情,昨日家宴上人多,也没能说上话,今日过来看看你。”随手翻翻案上字帖,惊讶道:“这东西难得,你是从何处弄到?”定楷笑道:“不瞒二哥,是东府遣人送来。”定棠皱眉道:“今日来,正是想说说他。”撩袍坐定后方接着道:“你不觉得三郎最近为人和从前不大样?往年母后千秋,就总是他老气横秋,人向隅,昨日倒好,变个人似,穿得作怪不说,口声嬢嬢,直听得心里发麻。”定楷笑道:“可是昨天母亲身边那群小宫女倒是欢喜得很,个个躲在帘下看半天不说,身后又叽叽咕咕,说他那打扮比平日风流妩媚多。”见定棠不满横他眼,转脸正色道:“他是个见机人,想是非常之时,他不敢再当面违拗陛下吧。”定棠不置可否,定棠向前走两步,拎起那字帖冷笑声道:“说起见机,倒也未必。譬如用这种拙劣手段来离间们兄弟,打量谁又是痴汉。”定楷道:“这是自然,市井小民尚知疏不间亲,他即便如此又有何用?”定棠按着他肩膀笑道:“当然知道,不过是白叮嘱你句。”又道:“听说他近日来肃清东宫。”定楷道:“那也是必定,早说美人计于他是无用。他自己生成那副模样,什样美人能看在眼中?当年咱们求着母亲,硬送那些人过去,有哪个成气候?就是那个叫什珠,算稍稍好些,只是这都几年,整日递出来都是些鸡毛蒜皮琐事,不是睡哪个女人,就是又闹什意气,看是反倒是叫他施美人计。”定棠噗嗤笑声道:“这些事情还是要再作打算。”定楷问道:“二哥手中可还有人,或者还要再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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