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,要他给系上他腰带,这样,他就永远也不会离开。
带着些微笑意,咽下最后口气。
大地苍凉,似乎有人在唱着那首歌:
“只狐狸它坐在沙丘上,坐在沙丘上,瞧着月亮。噫,原来它不是在瞧月亮,是在等放羊归来姑娘……只狐狸它坐在沙丘上,坐在沙丘上,晒着太阳……噫……原来它不是在晒太阳,是在等骑马路过姑娘……”
断腰带刹那,他眼底盈然泪光。
可是迟,们挣扎三年,还是爱上对方。这是天神给予惩罚,每个饮过忘川之水人,本来应该永远远离,永远不再想起对方。
安然闭上眼睛,在急速坠落之中,等待着粉身碎骨。
下落力道终于顿,想象中剧痛还是没有来临,睁开眼睛,阿渡清凉手臂环抱着,虽然她极力跃起,可是世上却没有人能承受这样巨大下挫之力,几乎能够清晰地听见她骨骼碎裂声音,她硬生生地用她自己身躯,当成阻止撞上大地肉垫。看到鲜血从她耳中、鼻中、眼中流出,大叫声:“阿渡!”双腿剧痛,根本没有办法站起来,挣扎着爬起,手足无措地想要抱起她,可是些微碰触似乎便是剧痛,她神情痛苦,但乌黑眼珠看着,眼神如从前般安详,丝毫没有责备之意。就像看到做什顽皮事情,或者就像从前,要带她溜出去上街。抱着她,喃喃地叫着她名字。
明明知道,西凉早就回不去。明明是想要她先走,可是对不起她,明明知道,她不会将独自撇在这孤伶伶世上。而也知道,不会独自将她撇在这孤伶伶世上。阿渡已经阖上眼睛,任凭怎呼唤,她也不知道。
听到城门“轧轧”打开声音,千军万马朝着们冲过来,知道所有人都还是想,将拉回那痛苦人世,将带回那座冷清东宫。可是再也不愿受那样苦楚。
对阿渡说:“们起回西凉去。”
拾起阿渡金错刀,刚刚阿渡拿着它砍削巨大铁栓,所以上面崩裂好多细小缺口,将它深深插进自己胸口,却点儿也不痛。也许这世上最痛苦切都已经经历,死亡,还算什呢?
血汩汩地流出来,用沾满鲜血双手握住阿渡手,慢慢伏倒在她身旁。知道,们终究是可以回家去。
切温度与知觉渐渐离而去,黑暗渐渐笼罩。似乎看到顾小五,他正策马朝奔来,知道他并没有死,只是去给捉百只萤火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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