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
心里明白，自己是完
。从前喜欢顾小五，忘
切之后，又喜欢李承鄞。哪怕他次又次地骗，竟然还是爱着他。
忘川之水，在于忘情。凡是浸过神水
人，都会将自己经历过烦恼忘得干干净净。忘他，他也忘，们两个，再无前缘纠葛。可是为什
会在忘记切之后，再次爱上他呢？他对从来就不好，可是却偏偏喜欢他。这三年来，们次次互相推开对方，可是为什还是走到今天？天神曾经听从祈求，让忘记他加诸在身上切痛苦与烦恼，可是如今天神是在惩罚吗？让重新记起切，在又次爱上他之后。
李承鄞再也没有来看过。
病很长时间，等重新能说话时候，檐外玉兰花都已经谢，而中庭里樱桃花，已经开得如粉如霞。
都没有。觉得疲倦极，也累极，个字个字地说：“你杀顾小五。”顾小五，唯爱过人，就这样，被他杀死。被他杀死在突厥，被他杀死在们未完婚礼之上，被他杀死在西凉。
稀里糊涂，忘从前切，然后到这里来，跟李承鄞成亲。而他——把切都忘，甚至都不知道，顾小五已经死。
他怒极反笑：“好！好！甚好！”他没有再看眼，转身就走。
永娘回来时候十分诧异，说：“殿下怎走？”旋即她惊呼起来，“哎呀，这地上怎有这多血……”他叫宫娥进来擦拭血迹，然后又絮絮地问究竟发生什事，不愿意让她知道，麻木地任由她将折腾来，折腾去。该怎办呢？还能回西凉去吗？就算回到西凉，顾小五也已经死啊。
永娘以为累要睡，于是没有再追问。她让阿渡进来陪睡，阿渡依旧睡在床前厚毡之上。
却睡不着，爬起来，阿渡马上也起来，而且给倒杯茶，她以为是要喝水。
没有接她手里茶，而是拉着她手，在她手心里写字。
问她，们回西凉去好不好？
阿渡点点头。
觉得很安心，到哪里，她就会跟到哪里。都不知道从前她吃过那样多苦，都不知道她是怎心甘情愿，跟到这里来。拉着她手，怔怔忽然掉下眼泪。阿渡看哭，顿时慌神，她用衣袖替擦着眼泪，在她手心里写，不要担心。阿渡却十分心酸似，她将搂在她怀里，慢慢抚摸着头发，就像抚摸着孩子般。她就这样安慰着，也慢慢阖上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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