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东宫里切,都让想到李承鄞。
只不愿再想到他。不管从前种种是不是真,本能地不想再见到他。
可是避是避不过去,李承鄞来看时候,永娘刚刚将汤饼端走,他满面笑容地走进来,就像从前样,只有知道,切都和从前不样。们有着那样不堪过往,忘川神水让忘切,也让他忘切,们浑浑噩噩,竟然就这样成亲。而浑浑噩噩,在这里同他起过三年……没有等想完,李承鄞已经快步走到床边,然后伸出手想要摸额头。
将脸侧就避过去。
他手摸个空,可是也并没有生气,而是说道:“你终于醒过来,真是担心。”静静地瞧着他,就像瞧着个陌生人。他终于觉得不对,问:“你怎?”他见不理睬他,便说道:“那日你被刺客掳走,又正逢是上元,九门洞开……”只觉得说不出不耐烦。那日他站在城楼上样子早已经不记得,可是那天自己站在忘川之上样子,只怕这生世都会记得。如今再说这些又有什用?他还想用甜言蜜语再骗?他就这
忽然想起“泼墨门”,想起李承鄞用燕脂与螺子黛画出山河壮丽图,想起鸣玉坊,想起那天晚上踏歌,想起那天晚上刀光剑影……想起他折断利箭,朗声起誓……想起梦里那样真实刀光血影,想起在沙丘上唱歌,想起顾小五替捉百只萤火虫,想起忘川上凛冽寒风……还有自己挥刀斩断腰带时,他脸上痛楚神情……扔下笔,急急地将自己重新埋进被子里,怕想起来。
永娘以为仍旧不舒服,所以她轻轻拍着背,像哄小孩儿睡觉似,慢慢拍着。
阿渡轻手轻脚地走开,她声音虽然轻,也能听出来。
忽然觉得很难过。甚至都不敢问问阿渡,问问突厥,问问过去那些事情。梦里想起那些事是不是真?阿渡定比更难过吧,她明明是突厥人,却直陪着,陪到中原来,陪跟着仇人起过这久……变得前所未有怯弱,什都不想知道。
在迷迷糊糊间又睡大半日,晚间时候永娘将唤醒,让喝下极苦药汁。
然后永娘问,可想要吃点什。
摇摇头,什都不想吃。
现在还吃得下什呢?
永娘还是命人做汤饼,她说:“汤饼柔软,又有汤汁,病中人吃这个甚好。”不想吃汤饼,挑筷子就放下。
汤饼让想到李承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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