停停,她自己反倒笑笑:“知道是不成,妈妈你别生气。他都把你害成这样,怎能嫁给他呢?”她低着头,用手指摩挲着病床钢制护栏,声音低得几乎微不可闻:“可是妈妈
周小萌从银行出来之后,并没有立刻回家,而是去买块蛋糕。
她手头现款非常有限,周衍照给她附卡是不能取现,或许没有人相信,堂堂周家二小姐,成天身上毛钱都没有,她成绩虽然中上,但常常缺课,自然也拿不到奖学金,有没有现金就全凭周衍照高兴,问他拿钱是件难堪事,周小萌除非迫不得己,通常不会去跟他开那个口。把自尊心踩在脚下滋味太难受,尤其从他手里接过几张粉红色钞票,总让她觉得自己是在出卖自己,事实也确实如此,但连自欺欺人都变成奢侈时候,她总会下意识回避那种难堪。
有时候周衍照高兴,会给她几扎现金,让她数着玩,数完之后,他常常会张不剩拿走,还会冷嘲热讽,说:“你只有数钱时候还有点活泛。”起初周小萌会觉得难受,后来他再这样说时候,她也就充耳不闻,只是有时候趁他睡着,从他钱包里偷偷拿两张钞票。他钱包里现金不多,第二天他自然就会知道,不过有时候会逼她把钱拿出来,有时候或许会忘追究。她知道自己不应当那样拿他钱,但花钱地方太多,不见得处处都可以刷卡,而且旦她刷卡,她吃什,买什,去什地方,他会知道清二楚。
他用金钱织个笼子,她哪里也不能去。
到现在,她手头有所有现金,也不过才三百四十多块钱,难受时候,她总是愿意个人吃饭,不刷卡,仿佛这样就可以证明什似。她知道自己幼稚,现金和刷卡,不都是他钱?
又有什区别呢?
可是今天她还是给自己买块蛋糕,很小块,也得十二块钱。她坐在店里口口吃完,然后再去医院看叶思容。
她特意把这个月探视机会留到这天,叶思容还是老样子,没有任何变化。她帮着护工替母亲擦洗,今天她出奇沉默,并不想说任何话。在婴儿时代,在她刚刚出生时候,妈妈也是这样照顾她吧?她不会说话,成天睡觉,只会哭。可是叶思容现在,连哭都不会。
等护理走,天色都已经暗下来。黄昏时分仿佛又要下雨,病房窗外就是株榕树,枝叶繁茂,风吹就沙沙作响。
她在母亲病床前站很久很久,直站到天都黑透,才说:“妈妈,嫁给哥哥好不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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