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开!”
李阿姨听她声音都变调,总归她是这个家里半个主人,只好摸出钥匙来,打*门。周小萌倒柔声笑笑:“没事,你下去吧,等哥哥回来。”
李阿姨不放心,走到楼梯口,回头又看她径直进主卧室去,越发觉得不安,赶到楼底下去,打电话给周衍照。
周小萌把灯都打开,先从床头柜搜起,所有抽屉都拉开,所有柜门都打开,连浴室和衣帽间都不放过。最后终于从洗手间浴柜里找到个小小密封袋,里面是数颗药丸。周小萌捏着药丸,下楼到地下室酒窖里头,寻着那年份最久个架子,
早就停,只是路旁树叶上积满雨水,风吹就稀里哗啦砸在车顶上,倒好似雨势更猛似。等车停在周家大门外,周小萌说:“贾师傅,您送萧老师回去吧,在这儿下就行。”
“不不,下车打车回去,不用送。”
“哥哥交待过。”周小萌已经打开车门:“这里不好打车,让司机送送吧。”边说,边已经按门铃。佣人来开门,正好墙头树被风吹过,砸下大片雨水,将周小萌刘海都打湿。她很轻盈跳过大门上另开小门门槛,钻进佣人撑大黑伞底下,回头笑吟吟说:“萧老师再见!”
萧思致看她最后那样子,似乎没有什不高兴,于是也招招手:“再见!”
因为晚上雨下得不小,花园里积满水,柏油车道上洼洼,都是亮晃晃水渍。周小萌穿着高跟鞋,踩得水花微溅,那镜子似水洼里。倒映路光晕,就晃晃,散落得看不见。李阿姨看到,不禁抱怨:“小姐都这大人,怎还跟小孩子样,不高兴就专要往水里踩。”说这句话,倒又叹口气。周小萌到周家来也不过两三岁,周彬礼又宠她。下雨天她要到花园里玩,周彬礼打着伞陪她,她偏往水洼里踩,常常溅得周彬礼身泥水。叶思容忍不住要管教,周彬礼总护着:“小呢,不懂事。”
那时候周小萌,真过着公主般日子。
周小萌本来从车上下来,还堆着脸笑,听到这句话之后,那笑终于似乎撑不住。进客厅就冷着脸,径直上楼去。李阿姨说:“小姐,要不帮您把浴缸水放满,这立秋之后雨,淋在身上要不得……”
“自己洗!”周小萌上二楼,遥遥看眼走廊那端主卧室,突然就走过去扭扭门把。李阿姨都吓着,问:“小姐要什,替您去拿……”
“没事,等哥哥回来,你把房门打开。”
李阿姨说:“这不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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