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彬礼嘀咕:“偏偏你阿姨不在家……镯子呢?”
周家家传有对龙凤镯,贵倒不怎贵重,难得是据说传有七八代人,直送作儿媳妇当见面礼,周衍照不动声色,说:“阿姨早就把镯子给,爸,你放心吧,回头就给凌希。”
“好……好……”周彬礼不停点头,被护理推回房间去。
孙凌希毕竟是第次到周家来,不便逗留得太晚,再略坐坐就起身告辞。周衍照亲自去送她,周小萌这才松口气,奔到老人房间去,低声告诉护理:“给他吃颗安眠药吧。”
老人睡眠不好,常年依赖药物,周小萌只怕周彬礼闹起来,所以等孙凌希走,就去找护理。果然周彬礼看到是她,就问:“小萌,饭都吃完,你妈妈怎还不回来?”
礼房间里,把周彬礼轮椅推出来。周彬礼今天精神不太好,早上闹过那阵之后,现在恹恹地,个人坐在轮椅上看着窗台。周小萌怕他吃饭时候又闹起来,所以蹲在他轮椅前边,温言细语告诉他:“爸爸,哥哥今天带女朋友回来,待会儿吃饭之前,您千万记得跟人家打招呼。”
周彬礼看她眼,问:“你妈呢?”
周小萌心里酸,说:“爸爸,推您出去吧,吃完饭,妈妈就回来。”
周彬礼“哦”声,脸色好看许多,周小萌跟护工起,把周彬礼轮椅推出来,孙凌希看到他们就站起来,很礼貌弯腰鞠躬:“伯父好。”
“你好。”周彬礼笑得像个孩子:“你很漂亮!”
“妈妈打过电话,就回来。”周小萌哄着他,接过护理递过来药丸和温开水:“爸爸,先把药吃,再过半小时,妈妈就回来。”
老人吃完药,过会儿又开始问,周小萌东扯西拉,又打开电视机给他看。只是看着看着,周彬礼又会想起来问,断断续续问七八遍“你妈妈怎还不回来……”遍比遍生气,周小萌又哄又骗,最后老人快要发脾
“谢谢伯父。”
显然孙凌希早就知道周彬礼状况,所以应答得非常从容得体,周彬礼却看她半晌,突然说:“你很像个人,你姓什?”
这时候周衍照才开腔:“爸爸,她是孙凌希,女朋友。”
“哦……”周彬礼有些吃力转过头,看看周衍照:“好……好……”
晚饭吃很沉默,周衍照不怎说话,周小萌自然更不多话,而孙凌希毕竟是客人,所以也并不多话,只听见护理喂老人喝汤,他咂嘴声音。吃完饭等厨房送上水果,周衍照就说:“爸爸,您定累,先回房休息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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