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如此,聂东远仍旧是公司第大股东。但现在聂东远被限制人身自由,整个东远集团何去何从,还真是未知。
聂宇晟又问些情况,他虽然没有东远集团职位,但是因为他是聂东远法定继承人,管理层也没办法把他当成外人。聂宇晟问都是经营情况,现在最大问题是——资金。聂东远在香港被调查回不来,东远还有部分不上市子公司和资产,但远水救不近火,银行也未必肯在这种时候贷款救急。而且缺口太大,杯水车薪。
“最迫在眉睫问题是几天后们要给供货商付款,尤其是零售超市供货商。”朴玉成说,“钱不多,只需要两到三个亿,但就这两到三个亿,集团目前拿不出来。如果们不能按时付款,所有供货商会停止给们供货,外头再有风言风语,那就糟。这就像大堤上出现个洞口,起初很小,但江水旦涌进来,整个大堤都会溃塌。”
聂宇晟心情很沉重,时之间,他想不出任何办法。管理层所有人都看着他,直到最后还是涂副总给他解围:“小聂先去见见律师吧,听听律师怎说,再来商量关于钱事。”
乔律师已经放下手头所有事,赶过来东远集团总部。涂副总心细,安排他在聂东远办公室外头等待。聂宇晟心事重重,跟着涂副总出会议室,走到门前,抬头才看到自己是站在父亲办公室门前。
张秘书跟去香港,另位韩秘书留在外间办公室里,见他们进来,连忙站起来,说:“聂先生,乔律师在等您。”
乔律师也已经从沙发上站起来:“小聂。”
聂宇晟跟他点头打招呼,他心情沉重,也没多想。韩秘书替他打开门,于是他就说:“乔叔叔进来坐吧。”
聂东远办公室他很少来,这里既宽敞又明亮,打扫得纤尘不染。地下铺厚厚地毯,偌大张桌子搁在窗子前,所有家具都没有棱角,线条全部是弧形,这是聂东远习惯。换茬又茬秘书们都不知道为什藏书网,只有聂宇晟觉得鼻酸。他自幼丧母,小小他乏人照料,很多时候都是待在聂东远办公室跟着他加班。有次他在聂东远办公室玩耍,结果在桌角上把头撞个大包,疼得他哇哇大哭。从此之后,聂东远办公室所有家具,都没棱角,而且地下常年铺着最厚地毯,再热时候都不让掀掉,怕他摔倒跌痛。
现在他踩在软绵绵地毯上,只觉得心酸,自己早已经成人,可是父亲还是保持这种习惯,似乎在他内心深处,仍旧视自己为那个扶桌学走路稚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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