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难过,她算准他会努力为他们将来奔走,她算准他会跟他父亲翻脸,她算准怎样才能给他,最致命击。
他把酒喝完,空罐子捏成团,金属折捏棱角刺得掌心隐隐作痛,他却笑笑:“罗密欧没有遇上朱丽叶,不是,罗密欧遇上朱丽叶,可是朱丽叶给他刀,还正插在他心口,罗密欧没法挣扎……他也没想过挣扎……就被朱丽叶给杀死。还有什比这种事更残忍,你爱人,往你心口上捅刀?”
舒琴无语,只是又打开罐啤酒递给他。
“其实她不知道,只要她说从来没有爱过,就伤心得连心都碎。真不必再画蛇添足,非得弄出个孩子去打掉。她有多残忍啊,个生命……她怎能这样……她从来没有爱过,爱十年女人,她说从来没有爱过,都是骗。她骗……而就这贱,贱到直到现在,她都若无其事嫁人生孩子,还忘不她。”
聂宇晟喝醉,舒琴这久以来,从来没看到聂宇晟喝醉过,因为每次跟他喝酒,最先倒下人都是她自己。他喝醉也不闹,就坐在那里,很安静,罐接罐喝着酒,以至于她都没有发现他其实已经喝醉,直到最后他突然颓然地歪倒下去,悄无声息,就像睡着样。
她蹲下去扶他,扶不动,拖他,米八男人,再瘦她也拖不动,最后使劲倒让自己下子坐倒在地。她只好气喘吁吁决定放弃,任由他睡在地毯上,自己进客房,找条毯子给他搭上。
他睡着像小孩子样,微微翘着嘴角,眼角湿湿,也不知道是泪痕,还是酒渍,又或者是汗滴。舒琴弯下腰替他搭毯子,惊动他,他拽着毯子,像拽着什救命稻草,嘴角微动,似乎在说梦话。舒琴听半晌,才听懂他说是:“求你……回来……”九九藏书网
这个男人啊,口口声声说绝望,可是在梦里却仍旧祈求着那个女人能够回来。到底要多深沉爱,才会有这样卑微。
火锅烧得嗞嗞作响,舒琴给自己夹筷子金针菇,太辣,她又喝大口啤酒。很多时候她觉得自己可以被封作情圣,爱个人爱到这多年无怨无悔,可是今天,她自愧弗如。
聂宇晟又做那个噩梦,很长时间没有出现过噩梦。他个人奔跑在雨中,头上是道道闪电,可是比那闪电更狰狞,是谈静话。她说每字每句都像是刀子,每刀都捅进他心里,他只想大喊大叫,可是他发不出任何声音,只有,bao雨哗哗地被风挟裹着,水像高压枪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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