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爹”梅里尔知道这
点，就像他熟悉知道自己
。
商店前面有扇脏兮兮小侧窗，透过窗户可以看到条狭窄小巷，德莱文家人刚从这条小巷溜进他家后院。从这里还有个很小角度可以看到人行道和部分城镇公共场所。
“老爹”溜到这扇窗户前，周围是成堆无用杂志，它们灰黄色博物馆气息吹进黑暗空气中。“老爹”朝巷子里看看，里面空无人。他向右看，看到德莱文父子。透过这个肮脏、有裂痕玻璃，父子二人看起来就像鱼缸里鱼，正穿过音乐台下面公共区域。“老爹”没有从这扇窗户看着他们离开，也没有到前面窗户去找个更好角度盯着他们。他猜想他们要到拉维蒂耶尔大药房去，既然他们已经来过这里，他们定会去打听他情况。店里柜台那个荡妇能告诉他们什
呢？只能说“老爹”曾经来过又走。还有别事吗？
只能知道他买两袋烟草。
“老爹”笑。
光是这个没法定他罪。
他找到个棕色袋子，走回去，开始找砧板，想想，然后又朝小巷大门走去。次粗心并不意味着会再次粗心。
门锁上后，他拿着袋子来到砧板前，捡起破碎拍立得相机碎片。他尽可能快地忙碌着，但他要花时间把事情做得彻底些。
除那些小碎片，他捡起所有东西，这些东西在他看来不过是堆垃圾。警察实验室调查小组可能可以识别出些遗留东西。“老爹”看过犯罪类电视节目（在他没有用他录像机上看X级片时候），里面都是技术人员用小刷子、吸尘器，甚至是镊子检查犯罪现场，然后把东西放到小塑料袋里，但城堡岩治安警没有这样设备。“老爹”怀疑警长庞波都没法能说服州警派出他们鉴证车，就算庞波被说服去努力调车，他也调不动……因为只不过是桩相机盗窃案，而德莱文父子指控他理由只会让大家以为他们父子俩都是精神病。把这片检查完后，他就回到里面，打开他“特殊”抽屉，把棕色袋子放进去，然后锁上抽屉，把钥匙放回口袋。这样就行。他对搜查证也如指掌。德莱文家让庞波去地方法院向索要搜查证就像地狱会下雪样离谱。就算庞波有那疯狂，要去尝试，那该死照相机残骸也会在他们能扭转局面之前消失……永久地消失。现在就把这些东西劳永逸地处理掉，比把它们留在锁着抽屉里更危险。德莱文会杀个回马枪把他抓个现行。最好还是等等。
因为他们肯定会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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