凯文不知道自己为什这失望。
经过个五次、十次,也许十五次(在城堡岩这种小镇,你肯定会频繁经过所有地方,而凯文觉得这样生活很无聊),他透过橱窗往里看过。屋子里似乎塞满东西,几乎都是机械。但他母亲不屑地称其为“垃圾商店”,他父亲说梅里尔先生靠“敲诈夏天避暑客”赚钱,所以凯文从来没有进去过。要是那只是个“垃圾商店”,他也许会去;事实上,他几乎肯定会进去。但要是像避暑客样,去专门敲诈避暑客地方买东西是不可想象。相比之下,他宁可穿女装去高中校园转圈。避暑客们可以做他们想做事(也确实做)。他们全都疯,做什事都很疯。和他们起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还可以,但是跟他们混为谈?不不不,绝不。
“该死,真几乎什都有。”贝克老师重复道,“他大部分东西都自己修。他觉得自己副隐世高人做派,头上架着眼镜,老说些睿智言论,切都好像要把人掌控在手中样子。认识他人没有人劝他改。不确定是否有人敢去劝。”
“为什?你这是什意思?”
贝克老师耸耸肩,他嘴角掠过丝奇怪、紧绷微笑。“‘老爹’——是说梅里尔先生——插手这里许多事情。你会大吃惊,凯文。”
凯文并不关心“老爹”梅里尔现在掺和多少事,或者掺和是什事儿。既然避暑客都走,那他还有个重要问题要问。按照学校规定,除新生以外,所有学生每个月都有两次可以不上自习室,如果他能利用这点,明天下午他大概就可以偷偷溜去荣光商店。
“该叫他‘老爹’还是‘梅里尔先生’?”
贝克老师严肃地回答说:“觉得这个人会把六十岁以下敢叫他‘老爹’人宰。”
凯文觉得贝克老师不是在开玩笑。
“你真不知道这相机是怎回事,嗯?”钟声越来越小时,凯文问。
这不像在电影里那样,所有钟同时响起和结束。这些都是真正钟表,他猜大部分钟表——还有荣光商店里其他机器——都不是真在走,更像在挣扎。那些时钟开始响起时,凯文精工牌石英表正指着三点五十八分。钟声速度和音量开始逐渐提高(就像辆老卡车在疲惫中呻吟抖动着加速到二档)。所有钟似乎都在四秒内同时发出鸣叫、噼啪声、报时声、叮当声和布谷鸟叫声。各种钟声与其说是在“变小”,不如说是放弃发出声响,就像水终于同意汩汩地从几乎被完全塞住排水管流进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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