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夜惊（3 / 7）

他过着平凡生活，充满平凡快乐和平凡遗憾，可以说有些浑浑噩噩。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名字在聚光灯下出现，这是真，但他也从来没有任何理由怀疑自己理智。现在他躺在那张皱巴巴床上，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正要离开真实而理性世界。特别是他已经开始

疯。

枢纽城无家可归者收容所天使是娜奥米？还是只是个化名？这是另个疯狂想法。这不可能……可能吗？他甚至开始怀疑他生意是否真兴隆起来。也许整件事都是幻觉。

快到午夜时候，他思绪转到阿黛丽娅·洛兹身上

听起来好像希金斯夫人在她膝盖上折断根干燥木棍子。然后电话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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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姆喝汤，然后花半个小时想看看电视。但没用。他老是走神。可能先是想到邋遢戴夫海报上那个女人，或者先想到《美国人最喜爱诗》封面上泥泞脚印，或者先想到消失《小红帽》海报。但无论从哪开始，他思绪总是在同个地方结束：枢纽城公共图书馆主阅览室上方那个和之前完全不同天花板。

最后山姆放弃，爬上床。那是他记忆中最糟糕个星期六，也很可能是他生中最糟糕星期六。他现在唯想做就是快速地进入无梦无意识睡眠中。

但他直睡不着。

取而代之是恐惧。

其中最让他感觉不安是他可能正在失去理智。山姆从来没有意识到这种想法有多可怕。在他看过电影中，有些人会去看精神病医生，然后在说“医生，感觉要疯”同时戏剧性地抓着自己头发。他觉得自己已经把精神不稳定状态和服用伊克赛锭头痛联系起来。他发现事实并非如此，随着时间流逝，四月七日已经逐渐过去，四月八日到。现在情况更像是伸手去挠自己睾丸，然后发现那里有个大肿块，担心是不是恶性肿瘤。

图书馆不可能在个多星期内发生如此彻底变化。他不可能从阅览室里看到天窗。这个名叫辛西娅·贝里根女孩说从她到图书馆工作时，天窗就已经全用木板封起来，至少年前就是这样。所以这是某种精神崩溃，还是得脑瘤或阿兹海默症？如果是这样，倒是有个令人欣慰想法。他在某个地方读到过——也许是《新闻周刊》——说阿兹海默症患者越来越年轻。也许这整件怪异事是个令人不安、过早衰老信号。

个令人不快广告牌开始浮现在他脑海里，广告牌上写着三个油腻腻、甘草色字母。上面写是：

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