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（3 / 24）

靠背翻过身，在那里躺好会儿。他抓着垫子，浑身发抖，试图抓住那梦支离破碎尾巴。

好像有间教室，有血橙，还有那折磨人体验。这种体验还在继续，但其他都不记得。不管是什，都很真实。太真实。

最后，他睁开眼睛，可视野很模糊。他直睡到太阳下山很久之后。他全身僵硬得可怕，尤其是脖子下面，他怀疑自己至少睡四个小时，也许是五个小时。他小心谨慎地去摸索客厅电灯开关，设法避开八角形玻璃咖啡桌（他以前觉得这张咖啡桌好像是有点灵性，天黑后会稍微换个地方，好撞到他小腿），然后进前厅，再次试着给艾米打电话。路上他看看手表。现在是十点刻。他睡五个多小时……这也不是第次。他甚至不会就此整夜翻来覆去，根据过去经验，他在卧室里，头碰枕头就能睡着。

他拿起电话，时间被耳朵里死寂般安静弄糊涂，然后他才想起他拔掉电话线。他从手指间拉过电话线，走到插孔那要转身把电话线插进去时候，又停下来。在这个位置，他可以从门左边小窗户往外看。这让他能看到后门廊，那个神秘而又令人不快舒特先生昨天把他手稿压在这里块岩石下。他还看到垃圾柜，上面有些东西——实际上是两件东西。个白色东西和个黑色东西。那个黑乎乎东西看上去很恶心。在那可怕瞬间，莫特还以为那里蹲着只大蜘蛛。

他放下电话线，匆忙打开门廊灯。然后在段时间里——他不知道这段时间有多长，也不想知道……他僵住。

白色东西是张纸——张非常普通八又二分之英寸乘十英寸打印纸。虽然垃圾柜离莫特站地方足足有十五英尺远，但上面几个字都是大笔画，他很容易看清。他觉得舒特定是用笔芯极软铅笔或艺术家用炭笔。“记住，你还有三天时间。”留言写道，“不是在开玩笑。”

那个黑色东西是他猫胖胖。显然，舒特先是拧断猫脖子，然后用莫特自己工具棚里螺丝刀把它钉在垃圾柜盖子上。

14

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摆脱吓瘫状态。在前刻，他还呆呆地站在电话桌旁边门厅那儿，看着乖巧老猫胖胖。现在这只猫胸口那片环形白毛中心，就是艾米喜欢称为“胖胖围兜”那个地方，好像长出螺丝刀握把。接着，他站在门廊中央，夜晚凉风刺穿他薄薄衬衫，他视线想努力同时顾及几个方向。

他强迫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