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他说,“你非常介意吗?”布莱恩把头往后仰,笑起来。尼克跟着笑。在几乎空无人飞机上,他们站在上锁舱门前狂笑着,这时那个穿红衬衫男人和那个穿圆领运动衫男子走过来,看着他们,好像他们都疯似。
3
阿尔伯特·考斯纳用右手抓着绺头发,若有所思地看着它。在头顶灯光下,头发又黑又亮。它刚才把小姑娘吓得半死,他点也不惊讶。如果阿尔伯特看不见话,他也会被吓着。
他把假发扔回座位上,看眼旁边座位上钱包,又仔细看看钱包旁边东西。那是枚纯金结婚戒指。他把它捡起来,检查下,然后把它放回原来地方。他开始慢慢地向飞机后部走去。不到分钟,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阿尔伯特就完全忘“是谁在驾驶飞机”这件事,也忘如果是自动驾驶,他们该怎降落。
29号航班上乘客都不见,但他们留下相当可观,也可以说是令人困惑大笔财富。阿尔伯特几乎在每个座位上都发现珠宝:主要是结婚戒指,但也有钻石、祖母绿和红宝石。有耳环,大部分是廉价东西,但有些在阿尔伯特看来相当昂贵。他妈妈有几件好首饰,这些东西让他妈妈最好首饰看起来就像在大甩卖中买样。这儿有饰钉、项链、袖扣、刻名字手镯。还有大堆手表。从天美时到劳力士都有,好像至少有二百只,有在座位上,有在座位间地板上,有在走道上。它们在灯光下闪闪发光。
至少有六十副眼镜。金属镜架、角质架、金边。式样有本正经、朋克,还有镶着水钻。牌子有雷朋、宝丽来和佛斯特·葛兰特斯。
此外有皮带扣、安全别针与成堆零钱。没有钞票,不过二毛五、毛、五分、分加起来至少有四百美元。还有皮夹子,虽然没有钱包多,但也有十几个,从皮革质地到塑胶质地都有。还有折叠刀。另外至少有十几个计算器。
还有些更奇怪东西。他捏起个肉色塑料圆筒,检查将近三十秒,才断定这是个自慰工具,匆忙又放回去。在根精致金链上挂只小金汤匙。椅子上和地板上到处都有明亮金属斑点,大部分是银色,也有些是金色。他拿起些来验证自己猜测:有些是牙套,但大多数是人类牙齿填充物。在其中排,他拿起两根小钢条。他看几分钟,才意识到这是手术用钢钉,它们不应该落在架几乎无人飞机地板上,而应该固定在某个乘客膝盖或肩膀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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