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等。你看,最近在关注人,有你个。”
这话听起来很危险(确有点儿危险),但是他脸上笑容依然没有消失,他眼睛活泼可爱,如果他是个变态,那他定隐藏得很深。她心想,有些变态隐藏得很深。蜘蛛会对苍蝇说,欢迎来到家。
“对你有个想法,格温迪·彼得森小姐。这是经过仔细观察得出想法——所有出色想法都是经过仔细观察得出。你想听听吗?”
“当然啦,想听。”
“发现你有点儿发胖。”
己吧。叫理查德·法里斯。你叫——”
她犹豫下,转念想,告诉他又何妨?“叫格温迪·彼得森。”
“好。俩已经认识啦。”
格温迪摇摇头。“光知道名字还不能算认识。”
这个男人仰头大笑。他笑得很率真,很有魅力。格温迪忍不住也笑。但她仍然跟他保持定距离。
或许他看到格温迪听完之后立即收紧身体,因此他举起只手,摇摇头,仿佛在说速度还不太快。
“你甚至会认为自己很胖,因为在们这个国家,女生和女人对外表态度很怪。媒体……你知道说媒体是什意思吗?”
“当然知道,报纸、电视、《时代》周刊和《新闻周刊》之类。”
“说得对。不错。媒体上说,女生和女人,在这个平等新世界里,只要站直身体能看到脚尖,你想要什就能得到什”。
原来他直在观察,格温迪心想,因为每天爬到阶梯上都会这做。她涨红脸。脸红有点儿情不自禁,但脸红还只是表面现象。背后还有种“那又怎样”反抗。这正是她爬z.
他用手朝她做个开枪动作:砰。“这话说得好。你人挺好,格温迪。话说回来,这个名字是什意思?”
“这是两个名字组合,爸爸想给取名叫格温德琳——他奶奶叫格温德琳;妈妈想给取名叫温迪,就像《彼得·潘》中温迪样。最后两个人各让步。您来这里度假吗,法里斯先生?”他看起来很有可能;毕竟这里是缅因州,缅因州自诩为度假天堂。连缅因州车牌上都是这写。
“可以这说吧。总是到处跑,这周待在密歇根州,下周待在佛罗里达州,没准儿会儿又跑到纽约州康尼岛,品尝下原汁原味热狗,体验下旋风过山车。算是个流浪者,全国到处巡视。会关注些人,时不时考察下他们。”
这时运动场上球拍发出叮当响声,场上响起阵欢呼声。
“很高兴跟您聊天,法里斯先生,但是得走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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