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先,他会变得比以前都小心。他太聪明,不会盲目地加快速度推进,想在八个月或甚至十八个月内逃出去。他定次只把通道挖宽点点。那年他在除夕夜喝酒时,洞口可能有茶杯那大,到九六八年庆祝生日时,洞口可能有碟子大小。等到九六九年棒球季开打时,洞口可能已经挖得像托盘那大。
有阵子,猜想在他挖到通道之后,挖掘速度应该快很多,因为他只要让敲下来混凝土块直接从通道掉落就行,不必像以前样把它敲碎后,再用前面说过瞒天过海之计,运出牢房丢掉。但由于他花这长时间,相信他不敢这做。他或许认为,混凝土掉落声音会引起其他人怀疑。或是如果他当时正如所猜想,已经晓得下面是污水管话,他很可能会担心落下混凝土块在他还未准备就绪以前,就把污水管打破,弄乱监狱排水系统,引起调查。不用多说,如此来,就大难临头。
但猜想,无论如何,在尼克松第二个任期宣誓就任之前,安迪已经可以勉强挤进那个洞口……或是更早就可以这做,安迪长得很瘦小。
为什他那时候不走呢?
各位,到这个地步,理智推理就不管用,只能乱猜。其中个可能性是,爬行之处塞满垃圾,他得先清干净,才出得去。但是那也不需要花这久时间。所以到底是什原因呢?
觉得,也许安迪开始觉得害怕。
曾经试图描述过,逐渐为监狱体制所制约是什样情况。起先,你无法忍受被四面墙困住感觉,然后你逐渐可以忍受这种生活,进而接受这种生活……接下来,当你身心都逐渐调整适应后,你甚至开始喜欢这种生活。什时候可以吃饭,什时候可以写信,什时候可以抽烟,全都规定得好好。如果你在洗衣房或车牌工厂工作,每个小时可以有五分钟时间上厕所,而且每个人轮流去厕所时间都是排定。三十五年来,上厕所时间是每当分针走到二十五时候,经过三十五年后,只有在那个时间才会想上厕所:每小时整点过后二十五分。如果当时因为什原因没办法上厕所,那过五分钟后,尿意或便意就会消失,直到下个钟头时钟分针再度指在二十五分时,才会想上厕所。
想安迪也在努力克服这种体制化症候群——同时,他内心也有深深恐惧,深怕经过多年努力,切都成空。
想象有多少个夜晚,他清醒地躺在床头贴着海报下,思索着污水管问题,心里很清楚这是他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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