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?”阿恰听到金额后,想起某事。
“工程是去年进行的,但拿回那笔钱嘛,不过是两、三个月前的事。”
虽然之后二人继续站在第二街一百五十一号门外闲聊,阿恰却没用心膀听。香姐口中的一千万,大概就是阿涅在天景酒店提起的那个例子,亦即是说,阿涅被黑道盯上,是因为他替香姐出手。当初阿怡只觉得阿涅能摆平那两个古惑仔十分厉
不过以后不用清洁四楼,省不少工夫啦。”
阿怡闻言,知道阿涅一定已跟对方提过自己入住的事。她赫然想起她跟香姐第二次见面的情况,当时自己在阿涅家里留宿,早上才离开,而且如今更住进四楼,一般人也会误会二人关系。
“啊,香姐,请你别误会,我和阿涅……”
“我知道啊,你也是他的委托人吧?”香姐愉快地笑着。“他这个人啊,老是装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态度,骨子里却是老好人。”
“‘也是’?”阿恰本来想反驳香姐对阿涅的评价,可是她更在意她话中那个关键字。
“香姐你也是欠他委托费,所以替他打白工?”
“打白工?”香姐一脸不解。“没有啊,反过来说,他没有拿该拿的报酬——”
香姐突然止住,环顾四周,确认街上没有其他人后,再小声地说:“区小姐,你是阿涅的朋友,他还让你住下来,我想告诉你也不打紧吧。阿涅他啊,明明可以拿一千万报酬,最后却没拿半毛钱,全数分给我和其他委托人,你看,世上哪有如此慷慨的好家伙?”
“一、一千万!”阿怡愣住,没料到香姐是个富婆。
“唏,那笔钱不是我独吞的啦。”香姐察觉到阿恰的眼神.连忙笑着打圆场。“横竖开了头,我也不介意多说一点。我住在上环,栋楼龄五十年的旧楼,邻居大都是长者,因为z.府下令要替楼宇外墙做维修工程,我们二十多户便合资招聘顾问公司负责统篛,结果我们一众老人家被坑了,费用由最初的百多万,bao涨到一千万。虽然说我们签合约时不小心也有责任,但那天杀的黑心*商分明有预谋,连我们的棺材本也要骗走,住在我楼上的王伯还气得心脏病发进医院哩。后来我无意间跟阿涅提起,没想到原来他这么厉害,耍手段连本带利要那*商赔掉二千万,我替他打了四年工,还一直以为他只是那些靠写手机程式赚钱的什么SOHO族……我们本来只要拿回本金就好,余下的给阿涅当酬劳,他却没要半分,说那只是‘零钱’,叫我们拿那笔钱养老。这个世道,黑心的坏人满街都是,难得有像阿涅这种现代侠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