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几小时里,阿怡默默地注视着萤幕,观察着生命之火逐渐熄灭杜紫渝。阿涅罕有地给阿怡递过条麦果棒,可是阿怡没有胃口,她内心正翻腾着。即使恨不得手刃仇人,阿怡仍有般人良知,对夺去他人性命感到不安。人类能够想出邪恶意念、说出歹毒言语,但要正眼看待由它们衍生出来残酷,大部分人却做不到。阿怡好几次想向阿涅提出先回家,着对方完事后再通知自己
己入狱,那也不过是‘盗取隐私’这种小罪名啊?犯不著牺牲性命来——”
“假如是刑事案件,事情便会落在媒体镁光灯之下,大众会详加审视。杜紫瑜担、L'是兄长会因为你妹妹事遭网络公审,空穴来风地将他标签成因爱生恨变态,毁掉他人生。在这个前提下,向警察和盘托出迫害你妹妹真相也于事无补,‘自首’不会是选项之1。”阿涅打断阿怡疑问。
阿怡渐渐理解这思考脉络。她很清楚被逼成为公众焦点有多大压力,而她知道煽动网民欺凌小雯杜紫渝亦很清楚这点。
“加上这几天们施计令她精神压力大增,她更容易钻牛角尖,将死亡视为可以解决问题选项。”阿涅淡淡地说。“在情绪不稳、睡眠不足时听到喊着‘杀人凶手’耳语,足以令人失去现实感——个人身处貌似日常异常环境之中,心智就很容易受影响。”
直到此刻,阿怡才真正明白之前那些骚扰电话、伪装幻听用途。那些手段并非用来令杜紫渝受苦,而是要影响她判断力,在孤立无援环境下迎接终极考验——“为至爱兄长,你愿不愿意牺牲?”
然而,有件事阿怡并不知道,阿涅也无意详述。为限制杜紫渝思考方向,阿涅还下另道药引。
在杜紫渝阅读部落格留言,便是阿涅。
在见过Rosalie,解杜紫渝家庭背景后,这次计划已在阿涅脑海里成形,当天晚上他便在杜紫渝部落格里以“小芳”之名写下这药引。他要杜紫渝重读那本小说,反复思量主人翁心情,在她潜意识里,植入“为他人z.sha是合理j这念头。他固然无法肯定这能否成功,但根据经验,他知道多做重工夫有利无害。这不是什催眠术或精神控制能力,不过就像广告,有时句宣传口号、幅商品图片,便足以影响个人最终决定。
“好好观看杜紫渝人生最后段时光吧。”阿涅将座位椅背向后调节,往后仰,
边撕开条麦果棒包装袋边说。“这是你复仇,你就有责任看到最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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