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梯门再次打开后——电梯里除楼外只有个按钮,施仲南猜是专用电梯——家流曳着慢板爵士乐、灯光柔和'以木制装潢为主调酒吧呈现在施仲南眼前。接近电梯口有张长长吧台,两名酒保在台后调制饮品,再往里面则有十多张矮圆桌和高脚桌,有些圆桌旁设置单人座沙发,高脚桌旁则放没椅背高脚椅。大厅尽头是扇落地窗,窗外有个阳台,透过玻璃围栏可以看到邻街五光十色招牌和络绎不绝游人。酒吧里顾客不多,大约有十余人,有三三两两占着小圆桌,也有人坐在吧台前喝闷酒。
穿西装背心女服务员领着司徒玮和施仲南到角落座位,再问二人点什酒。
“今天要开车,Jack&Coke就好。”司徒玮想也没想便说道。
“嗯,也是。”施仲南没喝过Jack&Coke,只是他想这是最安全做法——他不知道点马丁尼会不会太做作,点啤酒又会不
意思,只见车子驶进皇后大道中,穿过林立两旁名店。然而,不到分钟他便明白司徒玮绕远路用意——开着火红色超级跑车,在满布欧洲奢侈品品牌商店间游走,引来街上那些穿得花枝招展、正往兰桂坊夜店玩乐买醉千金阔少艳羡目光,恍惚之间令人产生身处巴黎或纽约曼哈顿错觉。
这真是贵族玩意啊——施仲南暗付。
车子在上环转进荷李活道,回头往中环驶去。施仲南以为他们目地是兰桂坊,可是司徒玮将车停在云咸街中央广场旁边栋大楼前,跟兰桂坊众酒吧夜店,相距街之遥。
“到。”司徒玮拔出车匙。“你可以把公事包留在车里。”
“不,带着就好。”施仲南回答。
二人下车后,司徒玮跟位站在大楼电梯外、身材壮硕、穿黑色西装外国男人打招呼,对方本来紧绷脸亦露出笑容。他将车匙交给那像棕熊样外国人后,对方便恭敬地按下电梯按钮,示意请他和施仲南进去。
“那是Egor。”司徒玮在电梯关门后对施仲南说:“别把他当作代客泊车小弟,他是这家私人酒吧保安主管,能不能进去,全看他心情。”
“这不是会员制酒吧吗?”施仲南问道。
“能通过Egor‘审核’,便是会员。当然男女标准可不样。”
施仲南猜到司徒玮意思。那外国人会凭男性派头判断社会地位,像施仲南这种毫无阔气外表,辈子也别想独个儿进去。相反,女生只要标致俏丽,能让男“会员”多喝两杯,Egor自然乐意让她们通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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