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怡！阿怡！”陈大婶抓住阿怡肩膀，用力摇
两下。
“小……小雯？”阿怡吐出妹妹
名字，意识上却无法将地上人形物体跟自己妹妹联系起来。
小雯这时候该在家里，等待
回家煮饭给她吃啊——对阿怡来说，这才是“正常现实”。“退后
点，退后点！”位穿着整齐制服瞥察走进人群之中，示意众人往后退。与此同时，两个推着担架床救护员从后方走来，经过阿怡身边，在小雯跟前蹲下。
年长救护员伸手探探小雯鼻息，再用指头按压对方左手手腕，然后从口袋掏出笔型手电筒，边用左手掀起小雯眼脸，边用右手手电筒往小雯瞳孔照射。这串动作不过数秒，可是，阿怡觉得救护员每个动作，都像是电影定格样。
阿怡感觉不到时间流逝。
对方，那位姓陈大婶是跟她样住在二十二楼住客，平日在走廊碰面会点头打招呼，可是除知道彼此称呼、偶尔寒暄几句外，两人没有什
来往。
虽然二人相距不远，陈大婶仍向阿怡跑过来，伸手抓住阿怡胳臂，往大楼方向拉过去。阿怡听不清楚陈大婶说话，除听懂自己名字外，阿恰觉得对方嘴巴吐出来，似是某国方言，又像是串串梵文咒语。阿怡花好几秒才明白陈大婶是因为恐慌而令说话含糊不清，而当她解这点后，她从对方话中听到“妹妹”两个字。
在夕阳余光映照下，阿怡走到人群旁边，看到那怪异光景。
众人围住，是平时空无物水泥地，就在奂华楼正门前方十数公尺外。可是今天那位置上，有个穿白色校服、十来岁女孩仰卧着，散乱头发半盖着脸庞，暗红色液体在脖子旁形成个小水漥。
那不就是跟小雯同校校服——这是阿怡第个念头。
或者换个说法，是阿怡潜意识企图阻止自己面对接下来情景。
救护员站直身子，向推着担架床同伴、以及在旁边隔开人群几位警员，摇摇头。“请各位往后退，别妨碍瞥方调查……”瞥员说着这句时，两位救护员表情肃穆，缓缓从小雯身边离开。
“小、小雯？小雯！小雯！”阿怡甩开抓住自己双臂陈大婶，往倒地
两秒后，阿怡才醒觉，在地上动不动少女，就是自己妹妹小雯。
躺在冰冷水泥地上，就是自己家人。
唯家人。
刹那间，阿怡觉得周遭事物好陌生。
这是作梦吗？这是作梦吧——阿怡转头望向身边人。他们都是熟悉脸孔，但这刻却又很陌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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