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下午宋钢卖出三瓶丰乳霜,他站在广场远处,没有看清这人脸,只听到这人嘶哑地喊叫三个小时,宋钢觉得他最多卖出去五六把刀具。这人将没有卖出刀具放进个帆布口袋,背在肩上响声叮当地走过来,他走到宋钢身旁时被对高耸Rx房吸引,他凑上去看看,又抬头看看宋钢,满脸惊讶地说:
“你明明是个男……”
宋钢已经习惯这样议论,他微笑地看这人眼,扭头看起远处,那刻宋钢突然感到这人十分面熟,他转过头来时,这人嘿嘿笑着走去。这个宋钢觉得面熟人走出十来米以后站
奔波疲惫,宋钢时常觉得胸口闷得发慌,半夜里常常在睡梦里咳嗽着醒来,宋钢不担心自己身体,他担心是以后日子。眼看着纸箱里丰乳霜越来越少,最后只剩下五瓶,宋钢惆怅满怀,他不知道卖完丰乳霜以后还能卖什?
没有周游,宋钢行走江湖就没有方向,仿佛树叶离开树枝以后只能随风飘去。
此刻宋钢知道什叫孤零零,唯陪伴他就是照片上林红,他和林红合影就带在身旁,可是他不敢拿出来。他太想回家,可是挣到钱太少,还不能让林红此后生活无忧无虑,他只能让自己继续漂泊下去,像孤独树叶那样。
这时候宋钢站在某个小城广场上,推销最后五瓶丰乳霜。个五十多岁男人扯着嘶哑嗓子正在叫卖刀具。这个男人在地上字铺开十多种刀具,有菜刀有砍刀有水果刀有削笔刀,还有刺刀飞刀匕首,这人手里举着把砍刀,大声喊叫:
“这是钨钢所铸,能砍碳素钢、模具钢、不锈钢、铸钢和钛合金,刀刀见血,不见折口……”
这人说着当场蹲下表演,刀砍断根粗铁丝,起身后举着砍刀走圈,让围观者检查下刀刃上是否有折口?围观者纷纷说没有折口后,他再次蹲下,卷起裤子,像是刮胡子样用砍刀刮起自己腿毛,起身后手里捏着撮腿毛再次走圈,让围观者看清楚。
“看到没有?”这人嘶叫道,“这就是古代传说中宝刀,削铁如泥,割毛如吹……”
然后他开始解释:“什是钨钢?世界上最坚硬最名贵金属材料,不仅用在刀具上,也用在名表上,钨钢表可是比金表还要贵重,瑞士两尼中国依波都是钨钢手表……”
“什瑞士两尼中国依波?”围观者不明白。
“瑞士两尼就是爵尼手表和罗西尼手表,都是世界名表。”这人抹下嘴角口水,“依波表是中国名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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