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头,态度坚决地说,“你先治病,病治好再说。”
宋钢神情悲哀地说:“就怕病治好也晚。”
“什晚?”林红不明白。
宋钢叹息声说:“家里钱根本不够治病,你父母亲友钱也不多,知道你是向别人借钱,就是病治好,欠钱们也还不清。”
“钱不用你去想,”林红明白他意思,“你好好治病就行。”
宋钢摇摇头不说话,他知道再说下去林红也不会同意。二十年夫妻生活下来,只要林红不答应事,宋钢就不会去做。宋钢不说话,林红以为他不再坚持自己想法。林红不知道宋钢已经铁心要跟着周游去闯荡江湖,那刻她忘记宋钢性格里倔强。当林红像往常样睡着后,睡在林红脚旁宋钢彻夜无眠,他倾听着林红均匀呼吸,抚摸着林红温暖小腿,无数往事涌上心头,想到明天就要和林红分别,不由心酸起来,这是他们结婚以来第次分别。
第二天早晨,林红骑车去针织厂上班时,宋钢站在门口,直目送林红骑车在大街上远去。然后他回到屋子里,在桌前坐下来,铺开白纸给林红写信。宋钢写得十分简单,先是请求林红原谅他离去,接着请求林红相信他,他这次出去定能够成就番事业,虽然比不上李光头,他挣到钱也定会让林红无忧无虑生活辈子。最后他告诉林红,他带上张他们合影照片和把屋门钥匙。照片他每天晚上入睡前都会看上眼,带上钥匙表示他随时都会回来,只要挣够钱,他就立刻回到家中。
宋钢写完后,起身找出他和林红合影,这是当初刚刚买下那辆亮闪闪永久牌时照片,两个人扶着自行车幸福地微笑着。宋钢把照片拿在手里看很久,放进胸前口袋。他翻箱倒柜,找出那只印有“上海”两字旅行袋,这是从父亲宋凡平那里继承唯遗产。他把几身四季衣服放进旅行袋,把没有用完药品也放进去。宋钢觉得还有时间,把林红换下衣服放进洗衣机清洗,开始整理打扫起屋子。宋钢满头大汗,把屋子打扫得尘不染,把窗玻璃擦得明亮如镜。
这天中午时候,宋钢和周游像两个小偷样离开们刘镇。周游对宋钢提着老式旅行袋很不满意,他说这都是旧社会旅行袋,提着它什生意都做不成,他把宋钢衣服倒进纸箱子,把宋钢旅行袋随手扔进路旁垃圾筒。看到宋钢留恋地看着垃圾筒上旧式旅行袋,周游安慰他,说到上海以后就给他买个上面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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