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里,有几个觉得自己孩子可能真是李光头种,这几个女人胆识自然与其他女人不样,她们商量,觉得整天在这里***又累又渴又饿,又没有结果,还不如告到法院去。
李光头成被告,开庭那天法院内外是人山人海,李光头西装革履胸前还戴着朵小红花,他刚刚参加完下面个子公司开业仪式,他像个新郎似笑呵呵地在人群里走进法庭,然后像是准备做报告似坐进被告席。李光头在法庭上坐两个小时,他兴致勃勃地听着那些女人陈述,像是个孩子在听故事样听得入迷。当陈述女人哭哭啼啼地说着自己和李光头美好往事时,李光头听得红光满面,他时常惊讶地咧嘴叫起来:
“真?真是这样?”
两个小时听证以后,李光头觉得自己累,女人们陈述故事也是越来越重复,可陈述女人们还不到半。李光头觉得差不多,他举手向法官申请要求发言,法官同意后,李光头从胸前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他杀手锏,就是十多年前医院结扎手术病历。
结扎手术病历递到法官手上,法官看清楚以后捂着肚子笑足足有两分钟,然后大声宣布李光头是无辜,说李光头十多年前就将自己结扎,他根本没有生育能力。群众片愕然,几分钟寂静无声之后,法庭里爆发出哄堂大笑。那三十多个原告个个目瞪口呆,她们互相看来看去都是样表情。这时候法官告诉李光头,他可以用诽谤罪和诈骗罪起诉这些女人,十多个女人脸色惨白,有两个吓得当场晕倒,有四个哇哇大哭,有三个想偷偷溜走,被群众及时发现给推回来,还有几个确实和李光头睡过觉女人底气就是不样,她们声称不服法官判决,她们嚷嚷着要上诉,她们说即便孩子不是李光头,就凭李光头把她们给睡这条,把她们比生命还要宝贵处女膜给毁这条,她们也要上诉到底,市里中级法院不行,去省里高级法院,再不行就去北京最高法院,还不行就去海牙国际法庭。
群众趁火打劫,对她们说:“你们告李光头把你们睡,李光头也可以告你们把他睡;你们要他赔偿处女膜,他还要你们还他童子身呢。”
法庭像个养鸡场样乱哄哄,群众都站在李光头边,他们痛斥这些女骗子,要求法官把这些女骗子统统绳之以法。法官怎敲桌子,怎喊叫都没用。后来是李光头从被告席上站起来,他连连向群众作揖,连连向群众鞠躬,群众才渐渐安静下来,李光头说话,他说:
“父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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