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拔牙对内裤表达不满以后,对“拔牙牌”也不满意,他说:“难听。”
“那就叫牙齿牌内裤?”李光头建议道。
“还是难听。”余拔牙说。
“齿牌内裤呢?”李光头又问。
余拔牙想想后同意,他说:“‘齿牌’可以,出十份千元,你要是把背心品牌给,就出二十份。”
“真是远大志向啊!”李光头竖起大拇指夸奖余拔牙。
余拔牙意犹未尽,看着桌子上钳子不屑地说:“这些钳子全扔。”
“别扔,”李光头摆摆手说,“你去小圆点见风景时带上它们,万手痒,你就顺便拔几颗白人牙,拔几颗黑人牙,你拔这多中国人牙,你当上富翁,就去拔外国人牙。”
“有道理。”余拔牙两眼闪闪发亮说,“余拔牙拔三十多年牙,拔都是们县里人牙,连上海人牙都没有拔过,要在这世界地图上每个小圆点里都拔掉颗牙。”
“对。”李光头叫起来,“别人是读万卷书,行万里路;你是行万里路,拔万人牙。”
李光头旗开得胜,磨个上午嘴皮子就磨出七千元人民币,他凯旋而归时候,们刘镇王冰棍尾随其后,这个在w.g时期声称要做根永不融化g,m冰棍王冰棍,如今也是五十多岁。李光头在铁匠铺展开世界地图时,王冰棍刚好走过,李光头高谈阔论也进王冰棍耳朵,童铁匠出手就是四千元人民币,让王冰棍阵心惊肉跳。王冰棍继续尾随着李光头,眼看着张裁缝、小关剪刀和余拔牙加在起又出三千元人民币,王冰棍急成热锅上蚂蚁,心想机不可失时不再来,过这个村就没那个店,李光头摇头晃脑地走出这条街道时,王冰棍从
接下去是品牌问题,余拔牙对只剩下内裤品牌十分不满意,他指着李光头鼻子骂起来:
“他妈,你把长裤衬衣背心给别人,把内裤给,你眼睛里根本没有余拔牙。”
“对天发誓,”李光头慷慨激昂地说,“李光头绝对把你放在眼睛里,是沿着街走过来,谁让你在街尾,你要是在街头,长裤衬衣背心还不是让你先挑选。”
余拔牙仍然不依不饶,他说:“在这街尾蹲年份比你年纪还长,你还是个小王八蛋时候,天来几次,现在翅膀硬,你就不来。你为什不先来找?他妈,你是不牙疼……”
“这话说得对,”李光头点头承认,“这叫饮水不忘掘井人,牙疼思念余拔牙,李光头要是牙疼,肯定第个找你余拔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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