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铁匠嘿嘿地笑,他说:“这个小王八蛋阳痿。”
李光头也跟着小几声,他问童铁匠:“什叫阳痿?”
童铁匠放下铁锤,拿起挂在脖子上毛巾擦着脸上汗水说:“拉开裤子,看看自己小屌……”
李光头拉开裤子看看,童铁匠问他:“是不是软绵绵?”
李光头点点头说:“软像面团。”
他眉飞色舞地说:“你要是把电线杆当成阶级女敌人,你搞它就是批斗它;你要是把电线杆当成阶级姐妹,你就得和它登记结婚,不登记不结婚,你就是强xx。你把城里电线杆全搞,你就试把城里阶级姐妹全强xx,还不是坐牢枪毙?”
李光头听余拔牙话,知道“坐牢枪毙”后顾之忧解除,瞪圆双眼放心地扁成两条缝。余拔牙拍拍李光头脑袋问:
“明白吧?明白什叫阶级立场吧?”
“明白。”李光头点点头说。
“你告诉,”余拔牙说,“你是把它们当成阶级女敌人呢?还是把它们当成阶级姐妹?”
“这就叫阳痿。”童铁匠将毛巾挂回到脖子上,眯着眼睛说:“你小屌要是象小钢炮那样硬邦邦想开炮,就是性欲来;软像面团,就是阳痿。”
李光头“噢”地叫声,他发现新大陆似说:“原来是阳萎。”
这时候李光头已经是们刘镇小有名气人物,们刘镇有些群众游手好闲经常晃荡在大街上
李光头眨会眼睛说:“要是把它们当成阶级电线杆呢?”
余拔牙愣,随即大笑地骂起来:“你这个小王八蛋。”
李光头在余拔牙那里坐半个小时,余拔牙笑声朗朗,李光头还是觉得没意思,他起身又回到童铁匠铺子。李光头坐在童铁匠长凳上,背靠着墙壁,歪着脑袋斜着身体,看着童铁匠生机勃勃地打造红缨枪头,童铁匠左手用钳子夹着枪头,右手挥动着铁锤砰砰地响,铁匠铺子里火星四溅飞舞。童铁匠左胳膊上套着红袖章不断滑下去,童铁匠拿着钳子左手就不断举起来下,让滑到手腕上红袖章在掉回到手臂上,童铁匠钳子里夹着枪头也就次次刺向空中。汗流浃背童铁匠边捶打枪头边打量着李光头,心想这小王八蛋以前来就趴在长凳上磨来蹭去,现在来就垂头丧气地斜靠在那里,像只蹲在墙角瘟鸡。童铁匠忍不住问他:
“喂,你不和长凳搞搞男女关系啦?”
“男女关系?”李光头咯咯笑两声,他觉得这句话很好玩。接着他摇摇脑袋,苦笑着说:“现在没性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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