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弄点性欲出来吧。”
李光头挣扎着喊叫：“
现在没有性欲。”
赵胜利和刘成功哈哈笑着揪住
宋钢，也把宋钢往电线杆那边推，他们对宋钢说：
“你也去弄点性欲出来。”
宋钢
脸无奈
表情，他边挣扎，边向他们解释：
出屋门，他脚步走去时咚咚直响，李光头和宋钢听到邻居有人在问他：
“今天还挥舞红旗吗？”
宋凡平响亮地说：“挥！”
李光头和宋钢用耳朵互相贴着对方胸口，瞄准心脏跳动地方，给对方带上毛主席红像章。宋钢像章里毛主席是在天安门上面，李光头毛主席是自片大海上面。两个孩子吃过早饭后，迎着早晨八九点钟太阳来到大街上，床单似大旗和手帕似小旗仍然飘满们刘镇大街。
昨天来游行人今天又嘻嘻哈哈地来；昨天来贴大字报人今天又在往墙上刷着浆糊；昨天高举铁锤童铁匠今天还是高踞铁锤，又在喊叫着要再砸烂砸扁阶级敌人狗头狗腿；昨天高举钳子余拔牙今天还是高举钳子，又在喊叫着要拔掉阶级敌人好牙；昨天叫卖冰棍王冰棍今天还是背着冰棍箱子，跟着游行队伍敲敲打打，喊叫着要把冰棍卖给阶级兄弟阶级姐妹；昨天脖子上挂着皮尺游行张裁缝今天脖子上还挂着皮尺，喊叫着要给阶级敌人做出最破最烂寿衣，他又喊错啦，又急忙改成裹尸布；昨天手举剪刀老关剪刀今天还是手举剪刀，在空中咔嚓咔嚓地剪着阶级敌人虚幻屌，昨天贴墙跟撒尿小关剪刀今天又站在那里解裤子；昨天唾沫横飞、咳嗽、打喷嚏、放屁、吐痰和吵架，今天个不少全在大街上。
“没有性欲，真，从来就没有性欲。”
三个中学生把李光头和宋钢推到木头电线杆前，六只手捏着李光头和宋钢鼻子，捏着他们脸上肉，就像是捏着馒头似，捏李光头和宋钢嗷嗷乱叫。最后三个中学生手挥，把李光头和宋钢胸前毛主席像章抢走。
三
孙伟、赵胜利和刘成功，这三个中学生也走过来。他们看着李光头和宋钢胸前毛主席像章，像是抗战电影里三个汉*样嘿嘿地笑，笑得李光头和宋钢心里七上八下。长头发孙伟指指街边根电线杆，对李光头说：
“喂，小子，你性欲呢？”
李光头觉得他们不怀好意，他拉着宋钢往旁边躲，他摇晃着脑袋说：
“没有，现在没有。”
长头发孙伟把揪住李光头，把他往电线杆推过去，孙伟嘿嘿笑着说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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