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刚才孙凤三把盒子枪给,任命为团领。现在是溪镇民团第四任团领。”
十八个壮烈牺牲民团士兵没有葬在西山,顾益民把他们葬在城隍阁前空地上,他要百姓记得是谁保卫溪镇。城隍阁前竖起十八块墓碑,朱伯崇墓碑上刻着“溪镇民团首任团领”,徐铁匠墓碑上刻着“溪镇民团次任团领”,孙凤三墓碑上刻着“溪镇民团叁任团领”。
五十七
溪镇独耳民团威名远扬,顾益民重建民团消息传出后,报名者从四面八方赶来。顾益民去省城购得二十支汉阳造,溪镇些富户也捐出私藏枪支,顾益民重新组建支三十人民团。团领顾益民从此枪不离身,每次出现时总是斜挎着朱伯崇盒子枪,即便是会客和赴宴也是如此。他学习朱伯崇样子,在城隍阁前指挥民团士兵练习扛枪走路,练习趴下瞄准,练习半跪瞄准,练习站立瞄准,练习跑步瞄准;又像朱伯崇那样把士兵拉到西山上练习开枪,像朱伯崇那样大声叫好。朱伯崇是在士兵击中靶子时大声叫好,顾益民听到枪响就忍不住叫起来:
“好枪法!”
附近城镇民团找上门来,要和溪镇民团订立联防公约。就是固若金汤沈店,也派人前来订立联防公约,他们那里除民团,还有省城督军派去剿匪官军。
顾益民俨然自视为各支民团总首领,他把各民团团领召集到溪镇开会,研究剿匪事宜。他说如今民心振奋,应该鼓作气打击土匪,今后民团不再只是为守城,应该主动出击。于是有匪情,顾益民亲自率领民团出城剿匪。三个月里顾益民乐此不疲出城十三次,虽然没有遭遇土匪,民团声势倒是越来越浩荡。与身先士卒朱伯崇不同,顾益民出城剿匪时还是商会会长派头,他平时出门是四抬轿子,出城剿匪时为鼓舞士气,他要坐八抬大轿。夏天里八抬大轿招摇过市时,两旁各有位民团士兵手拿扇子,边走着边给轿子里他扇风。他从轿子里出来,就有把油布洋伞在他身后撑开,为他遮挡炎炎烈日。
五十八
溪镇役让张斧损兵折将少半人马,水上漂、豹子李等几股土匪也率领残部脱离张斧,各自拉出去重新干起拦路抢劫勾当。
张斧手下土匪不到二十人,他知道凭这二十几条枪是干不成大事,开始在万亩荡带招兵买马,强令群众入股为匪。张斧出道时是抢劫来往货船,以致万亩荡水面上没有货船,万亩荡村庄里富户也都纷纷迁走,张斧原本看不上这些已经没有多少油水村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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