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祥福霍地站起来，看着张
斧，仿佛没有听清他
话。张斧看见林祥福手里还端着那只饭碗，凶狠脸又变成笑脸，问林祥福：
“这炒肝好吃吧？”
林祥福站在那里没有反应，张斧嬉笑地对林祥福说：
“你吃就是你们顾会长肝。”
在张斧和土匪们笑声里，林祥福端着饭碗动不动站在那里，土匪们又叫嚷起来：
“不得无理，这位溪镇来老爷吃惯
山珍海味，哪咽得下你们猪狗饭。请他进来。”
屋外土匪推着林祥福走进去，走进西边厢房。林祥福看到个男子躺在烟榻上抽大烟，心想他就是张斧。
林祥福问他：“这位老爷就是名扬四方张斧？”
张斧放下烟枪，点点头，起身盘腿而坐。林祥福看看四周，对张斧说：
“
把枪支带来，请把顾会长交给。”
他们骂骂咧咧喜笑颜开。个土匪给林祥福端过来碗饭，林祥福起身接过饭碗，几个土匪对他说：
“吃吧，吃吧，和们起吃。”
林祥福点点头，重新坐在门槛上，他往嘴里扒口米饭，看到碗里还有几片炒肝，就夹片放进嘴里嚼起来。他嚼着炒肝，觉得不像是猪肝，也不像牛肝和羊肝，更不是鸭肝和鸡肝，他不知道这是什
肝。他皱眉将炒肝咽下去，随即想起流传张斧土匪经常吃人肝，阵恶心让他胃里翻江倒海，刚刚咽下去又返回到嘴里，林祥福不敢呕吐出来，眼泪汪汪地将那些又粘又酸东西重新咽下去。然后他不再吃，端着饭碗看着眼前这些大口咀嚼土匪，个土匪对他说：
“吃呀，吃呀，他妈为什不吃？”
林祥福说：“吃饱。”
“你他妈吃
张斧看着仍然端着饭碗站着林祥福，对手下土匪说：“还不让这位老爷坐下。”
个拿尖刀削着地瓜土匪踢过去只凳子，另个土匪将林祥福摁下去，让他坐在凳子上。
张斧笑着问林祥福：“八抬大轿也带来？”
林祥福说：“匆忙找小船，八抬大轿没法运来，只要顾会长安然回到溪镇，轿子随即用大船运来。”
张斧笑脸随即变成凶狠脸，他说：“你们顾会长死啦。”
另个土匪说：“你他妈只吃口，就说吃饱，你他妈全吃下去。”
林祥福看着碗里米饭和黑乎乎炒肝，实在不想再往嘴里放，他对土匪说：
“确实吃饱。”
土匪们叫叫嚷嚷：“吃吃吃，吃下去，他妈。”
这时屋子里传出来张斧声音，张斧说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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