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以为是另具漂浮尸体。土匪抢劫货船驶远以后,陈耀武才爬上艘被遗弃竹篷小舟,他呜呜哭起来,刚才还在嬉笑说话船员此刻已经命归黄泉,斧子都是从肩膀砍下去,他们漂浮在染红水面上,被砍裂肩膀离开身体,只有腰部还连接着,张开着在水面上浮动。
后来三年里,陈耀武没有离开齐家村,他长大,成为个强壮男人。他有时候会想起林百家,他想到林百家仍然是那个只有十三岁女孩,他觉得自己没有什冲动。他不知道三年来林百家直在给他写信,林百家信件都是寄给王先生,请王先生转交给他。王先生把这些信件藏在衣橱里,可是三年过去,王先生没有见过陈耀武,王先生开始抱怨自己衣服都快没地方放。
五十五
个叫张斧土匪恶名鹊起,这个横行在万亩荡土匪三年来抢劫五十七次货船,用利斧砍死八十九名船员。他手下土匪把抢劫货船驶往岸边,每次卸下货物上都有人血,销赃之后,沾上人血大米、黄豆、布匹、茶叶等货物在溪镇和沈店等地商号出现。随着斑斑血迹货物广泛出现,有关张斧传闻也是纷纷扬扬。
张斧不仅有把令人胆寒利斧,他还是个百步穿杨神枪手,而且身手敏捷,平时步履如飞,撑竿翻墙和腾跃过船是他拿手好活。他还会掐指算命,从小跟随个算命先生游走江湖。张斧在万亩荡水面上杀人越货,也洗劫附近村庄。张斧爱吃用黄酒爆炒人肝,抓去人票旦没有送来赎金,就将人票生剖开膛,取出人票肝脏,在锅里爆炒后成他下酒菜。
张斧七年娶七个妻子,七年又杀七个妻子。最后被杀妻子缝补衣服时针掉落在地,怎也找不到,张斧只是往地上看几眼,就把针捡拾起来,他妻子笑着说,你真是贼眼。这“贼眼”犯忌讳,张斧摸出盒子枪当场击毙自己妻子。
张斧凶悍狠毒,让曾经名震时水上漂和豹子李等几股土匪个个望而生畏,纷纷投身到他麾下。人多势众以后,张斧要攻打溪镇,他把水上漂、豹子李等人叫到起,对他们说:
“万亩荡没什货船,周边村庄富户也都躲进溪镇,没有油水,只有他妈溪镇最肥。”
土匪准备攻打溪镇消息传来,溪镇民团首领朱伯崇作好迎战准备,他在城门上设立岗哨,天黑后就关闭城门。他将子弹发放下去,把民团拉到西山上练习射击。这时溪镇百姓终于听到枪声,这个只放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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