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连长不再“当哩个当”
，他清醒过来，悲哀地看着副官将枪管顶到他胸口上，在副官扣动扳机
时候，他眼角掉出
滴泪水。连长身体在枪响时震动下，然后脑袋歪耷拉下来，他身体贴着大树倒下去。
衣服溅上鲜血副官，回过头来时看见林百家，她脸在人缝里，她眼睛充满惊恐，显得楚楚动人。
三十八
顾益民承诺千多件冬衣和个月军饷如数发放到官兵手上。这天早上，旅长带着副官和护兵来到木器社，旅长来到让林祥福和陈永良惶恐不安，在旅长他们坐下后，这两个人依然背躬曲膝站着，旅长请他们也坐下，询问哪位是林祥福后，手指副官对林祥福说：
“这副官是
外甥，他名叫李元成，他父母早亡，家境贫寒，从小跟人学习裁缝，前年路过家乡，他丢下剪刀针线，跟随扛枪打仗。今天他在溪镇见个西
副官看上去意气风发，他挥手要人群让出路来。喝醉连长向前走去时东倒西歪，让架着他走路护兵满头大汗，连长路上嘿嘿傻笑，嘴里又唱又说：
“当哩个当，当哩个当，当哩个当哩个当哩个当，西北风呼呼，冻得愣愣，大姐大姐行行好，拿出屄来暖暖屌……”
溪镇些人听懂，嘿嘿哈哈地笑，副官和两个护兵也是笑个不停，副官笑着对溪镇人说：
“连长念是山东快书，连长是山东聊城人。”
他们听着连长“当哩个当”，路走出溪镇北门，簇拥人越来越多，两个拖着连长护兵对副官说，身上力气笑光也走光，不能再走。副官这才站住脚，挥手让围观人让开，看见路边棵大树，他让护兵将连长拖到大树前，让连长靠在大树上，连长歪着脑袋仍然在说唱：
“当哩个当，大姐大姐行行好……”
副官对执刑护兵说，瞄准心脏，别瞄准脸。两个护兵举起枪，副官声令下，两颗子弹都打进连长肚子，连长仿佛是肚子上被人蹬脚，屁股坐到地上，疼痛使连长瞪大眼睛，他受惊似看着副官和周围人群，嘴里吐出最后“当哩个当”。
副官对着护兵骂道：“分明让你们打心脏，你们偏去打肚子。”
个护兵喘着气说：“拖着这
壮实连长走这长路，又笑这长路，实在是没力气，力气只能把枪举到连长肚子上，举不到他胸口。”
副官从个护兵手上拿过来长枪，走到连长身前，他看见连长刚刚吃进去肉食和肠子起流出来，溢淌在路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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