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坐在桌前年轻女子看见他进来,微笑起身,自介绍名叫翠萍,随后手举油灯将他带到楼上,领进个房间,关上房门,插上门栓后,年轻女子将油灯放在床头柜子上,微笑地看着林祥福,开始脱衣服。
借着油灯光亮,林祥福这次看清她脸,上次只是看清她不是小美,没有看清她有着翘起嘴唇和很大眼睛。
她先是脱下碎花图案旗袍,认真叠好后放在床边凳子上,接着脱下印着条纹粗布内衣和内裤。每脱下件,她都会整齐叠好放到凳子上,当她弯下腰叠内裤时,林祥福看到她抬起屁股突显出骨骼轮廓,他才意识到眼前这位女子身体纤瘦,当她赤身裸体躺到床上时,他看到她平坦小腹微微下陷。
林祥福站着没有动,他感到自己心跳打鼓似咚咚响起,呼吸也随之短促起来,可是那里仍然是条垂落湿
过来,因此叫林百家。”
顾益民点头说:“这名字好,这名字吉利。”
站在旁李美莲听有些心酸,等人们散去,她悄声对林祥福说,该去找个合适人家女人,她说:
“不为自己,也该为孩子找个妈。”
林祥福笑笑,不以为然地摆摆手,对李美莲说:“你就是孩子妈。”
二十三
林祥福给田大写封信,信中简要说自己离家两年多经历,他说暂时还不会回家,他要在这里等待小美回来,他觉得文城其实是溪镇,他让田大经常给他父母和祖上坟墓除草添土。
到晚上,林祥福躺在床上,闻着新鲜木料气味和油漆气味,想起白天李美莲话,小美跃然眼前。他回忆起小美身体点点滴滴,他回忆仿佛生长出只手,仔细摸遍小美全身。那些热烈夜晚,两个人身体在炕上合并到起,他身体强劲撞击小美,小美身体则是柔软迎接。
林祥福感到自己很长时间没有冲动,他努力回想是什时候开始,是在溪镇雪冻里,还是在身心憔悴漫长路途上,林祥福难以记起,只是觉得有段日子,清晨醒来时,那里不再像木桩样坚硬挺拔,而是像条浸水毛巾那样垂落。
林祥福想起那个似曾相识身影,在龙卷风过后街上出现,消失在条狭长小巷里,再次出现是在间昏暗屋子里。他迟疑之后悄然起身,走出新居,在月光里来到溪镇码头,认出那条狭长小巷,走进去,他不记得是哪个门进去,他脚步小心翼翼,经过扇虚掩之门时,闻到股鱼腥味,他记起这个气味,小心翼翼推门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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